第二天,白老伯就帶著他們來到了這彼岸花谷。
當然那個時候的彼岸花谷並沒有這漫山遍野的彼岸花。
大部分都是被一片綠草所覆蓋,只在那谷底有一簇紅色的彼岸花,彼時那些花還沒有完全綻放開,全是一抹紅色的花骨朵。
他記得剛到這裡的時候,糖糖很是興奮,在那片草地上興奮地轉著圈,驚起一地的飛鳥。
那場景,他永遠記得,猶如天使下凡似的令人震撼。
也是,在那不見天日的旭日國呆了那麼久,能夠見到如此美麗的地方,誰都得興奮一場。
就連不茍言笑的自己,也覺得這裡是不亞於天堂的所在。
白老伯是能工巧匠,買來了木材。
他打了下手,很快,一所漂亮的小木屋就落成了。
那丫頭對於這些粗活不太懂,整個人全被那彼岸花所吸引了。
當時並不知道那花是什麼花,還是白老伯見多識廣。
告訴那就是傳說中千年開花,千年落葉,花葉永不相見的彼岸花。
那丫頭對於這種神奇的花來了興致。
在帶著她去人類繁華的都市裡轉悠的時候,就買了很多彼岸花的種子。
回來的時候,她就起早貪黑的,將那彼岸花的種子撒遍了山谷。
當他們如螞蟻搬家似的,一點一點地將這谷底的小木屋佈置起來的時候。
那一夜,晴了好久的的山谷,突如其來了一場雨。
那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整晚。
當時正值夏季的尾巴,溫度剛剛好,愜意而又舒服。
白老伯蓋的小木屋不大,本來去集市上打算買兩張床的的,再在中間加一個屏風。
畢竟男女有別,這樣兩個人就可以隔開來了。
可那丫頭,看見那張乳白色大床就挪不動步子。
自己淪陷在了她那乞求的眼光中,咬咬牙買下了那張大床。
另外再買了一個躺椅,這些天就委屈一下自己,睡在那躺椅上了。
那張床擺在木屋內確實很適合,也很好看。
再配上一個梳妝鏡,看起來也蠻不錯。
夜裡,她睡在木屋內的大床上。
而他作為一個軍人,什麼惡劣的環境都呆過。
更何況當下,自己覺得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將那躺椅放在木屋前,枕著星光,看著月亮,聽著蟲草啾鳴。
守著屋內那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
儼然一副神仙才有的日子。
那一晚上,一陣雷聲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