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發現自己正處於那冷麵傑辛的懷抱中。
盡管此時兩人的姿勢這麼曖昧,他一張臉還是那麼缺血的樣子,慘白慘白的。
也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邁開了大長腿朝宿舍走去,拋給身後,那一張嘴,上下頜都合不攏的雷立行一句話。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將安琪給弄回宿舍。”
“是的,長官,一定完成任務。”
透過傑辛的肩頭,隋糖分明看到雷立行那張臉上看熱鬧的勢頭,從一接上他們開始就沒有減下來過。
但是,但是此刻自己不是應該拿出些姿態,來拒絕傑辛麼?
哪有欺負人了,又遞給一個甜棗吃的說法。
她隋糖可不吃這一套。
再說了青天白日的,他倆這個姿勢,要是被別的學員看到了,還成什麼體統?
掙紮著要下來,卻發現自己半點也動彈不得。
他一雙手臂跟個鐵鉗似的,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老實一點,別再亂動了,再亂動,我可不能保證不會將你給拋到地下,到時難堪的可就是你了。”
這家夥嘴上半點軟呼勁頭也沒有。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行。”
“我不管你行不行,但是現在請你體諒一下我,昨晚也陪你走了60公裡,一雙腳也打起泡了。現在還要堅持將你送回去的份上,安分一點。”
他好歹說了一句軟呼的話,她也沒有理由不放下身段,再說了,他這也算是千般不容易了,千年鐵樹總算開了一朵同情之花。
回到宿舍,將她放到了床上,還體貼地扯過身旁的行軍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剎那間,隋糖幾乎又要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丁點柔情而傾倒了。
可他下一句話,卻又將她心裡剛才燃起來的火苗瞬間給澆滅了。
“休息一會兒起來用熱水泡一泡腳,去醫務室拿些藥膏塗上,不能耽誤了上午的訓練。”
kao!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去訓練?這也太不盡人情味了吧!
他說完倒是瀟灑地轉身出了門,留下她一人在那裡暗自叫苦,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大體就是現如今她這個樣子。
誰讓自己一晚上要跟自己過意不去,既傷了身,又傷了氣。
正自唉嘆著,安琪倒是回了房間,原本粉白粉白的臉蛋,也添上了一些愁緒,和一圈黑眼圈。
想那西子姑娘當年,也莫過於此吧!
這姑娘,進門不是應該關心關心她,為嘛昨晚一夜未歸嗎?
她卻是萬分的執著,一進門就問傑辛去了哪裡了?
自己頭一歪,假裝睡著了,懶得理她。
這姑娘,也是沒救了,犯起花痴來,真是天下沒有人可企及。
不過耳邊卻聽到了雷立行的聲音響起來,聲音裡還是那一股不將事情鬧大不罷休的勁頭。
“傑辛應該回辦公室了,我帶你去找他。”
閉著眼睛,她似乎都聽到了雷立行噎在嗓子眼裡的笑意。
心下想到,傑辛你倒是何德何能,身邊有這麼一個落井下石的下屬。
安琪歡天喜地地跟著雷立行走了。
屋子裡靜了下來,心下想到,這樣也好,她倒落得個清閑,好好休息一陣子。
閉上眼睛,周公正努力地誘惑著她,去往夢境裡走上一遭的。
可那安琪卻去而複返,想來一定是在傑辛那裡吃了閉門羹。
心下想到,這下你應該老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