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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透過窗戶照進臥室,芍音就從睡夢中醒來了。她揉了揉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兩秒,接著猛地想起了什麼,迅速坐起身來,對著身旁還在沉睡的男人喊道:“沈禦,沈禦你醒一醒。”
沈禦緩緩從睡夢中睜開眼睛,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看向她,輪廓分明的五官彷彿雕塑一樣完美,讓芍音不禁微微怔了怔。
啊啊啊,為什麼這家夥連剛剛睡醒的樣子都那麼好看啊!
“怎麼了?”他的嗓音因為剛醒來而微微有些沙啞。
芍音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恢複鎮定,然後問他:“我高二時候送你的那隻中性筆呢?就是有草莓圖案的那支,你本來說要還我的,但是後來好像沒還啊,你放在哪裡了?”
“……”沈禦頓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高二時候的筆?你沒事吧,一大早問的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才不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呢!”芍音著急地說,“你忘了嗎?就是月考那次,你的中性筆壞了,我把自己的借給你了呀,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支筆了,我昨天晚上苦思冥想了好久,都沒想起來你什麼時候還給我的,所以你肯定是偷偷拿走了!快點還我!”
“昨晚我們不都睡了嗎?你什麼時候苦思冥想的?為什麼不好好睡覺,亂想這些奇怪的問題?”沈禦卻抓住了她話裡完全不同的重點。
芍音被噎了一下,心想自己偷偷寫告別信的事兒可不能被他知道,連忙說道:“我……我睡不著瞎想一下不行嗎?快點把筆還我啦!”
“都八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能記得。”沈禦無奈地下了床,走到衣架旁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支的鋼筆遞到芍音面前,道,“可能我早就扔了吧,這個給你,別鬧了好不好?”
“誰跟你鬧了啊!”芍音沒好氣地拍掉了他手裡的那隻筆,甩了他一個白眼,然後跑進衛生間關上了門開始洗漱。
哼,虧她當時把自己最心愛的筆借給了他,結果人家根本不在意,早就扔掉了!既然如此她還給他寫什麼告別信啊,只怕她就算現在宣佈要跟他分手,沈禦也只會淡淡地點個頭,說一聲“隨便你”吧?
衛生間外面傳來敲門聲,沈禦說:“你把門鎖上了,我怎麼刷牙洗臉?”
“我管你啊?”芍音回了他一句,就是不給他開門。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禦應該是去其他臥室的衛生間洗漱了。原本鬥志昂揚的芍音發現他沉默地離開後,肩膀忽然就耷拉下來,偃旗息鼓了。
她知道沈禦做人是很講道理的,平時最不喜歡別人跟他胡攪蠻纏,尤其是討厭女孩子跟他哭鬧。芍音還記得以前沈禦上大學的時候很受女孩子歡迎,其中有個師妹追他追得特別熱情,沈禦拒絕了兩三次之後那個師妹就抓著他又哭又鬧,一般情況下,男生看到女生哭得如此可憐肯定都會有點心軟的,但是沈禦完全沒有,他的態度甚至更冷硬了,來了一句“請你聽清楚,胡攪蠻纏對我無效,你與其在這兒浪費眼淚追求永遠不屬於你的東西,不如好好用功讀書”,終於把那個妹子給逼走了。
當時有幸在旁邊圍觀了整個過程的芍音嚇得毛骨悚然,從那以後她都盡量在他面前保持乖巧形象,生怕自己哪天被他扣上“胡攪蠻纏”的名號,然後被他一腳踹開。
可是現在,她為什麼忽然就開始胡攪蠻纏了呢?大概……是故意想讓他厭倦自己吧,不然也不會為了一支可笑的筆跟沈禦作妖。
芍音無奈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還有點可悲。
等她準備好一切走到客廳裡時,沈禦已經出門了。保姆劉阿姨正在做家務,抬頭對芍音說:“沈老闆拿著早餐下樓了,他說在車裡等你。”
“哦,謝謝阿姨。”芍音接過保姆準備好的早餐,垂頭喪氣地出了門,心想不知道一會兒沈禦會不會板著臉訓斥她胡攪蠻纏?
她來到地下車庫,看到沈禦正坐在自己的帕加尼裡遠遠地看著她,芍音做了個深呼吸,心想罵就罵吧,我才不怕你!
她昂首挺胸,大踏步走過去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雙手抱臂看向前方,努力擺出一張冷漠的臉。
然後她就聽到身邊的男人開口道:“是不是這支筆?”
“什麼?”芍音扭過頭,看向沈禦的手心裡躺著一隻鵝黃色印滿草莓圖案的中性筆,雖然因為時間久遠有點掉色了,可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她當年那支筆!
芍音興奮地將筆抓了過來,驚喜地看向沈禦說:“你不是說你扔掉了嗎?”
“我要是把它扔了,某個小氣的家夥就要跟我鬧脾氣了。”沈禦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
“誰、誰跟你鬧脾氣了,還有你才小氣呢!”芍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沈禦瞧著身邊的姑娘生氣時生動活潑的表情,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笑意說:“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