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笑著抱起了軒轅念,突然,察覺到外面有聲音,衣袖輕揮,軒轅念便睡在了容若的懷裡。
等容若離開天嵐的冰棺之後,正好遇見了匆匆尋來的蘭澤,看著抱著軒轅唸的容若,蘭澤甚為不悅,但看著軒轅念一動不動,又有些著急:“心兒,她怎麼了?”
容若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曼陀羅。”
蘭澤瞬間惱怒:“你竟然對她用了曼陀羅?!”
“怎麼?”容若淡淡的一笑,然後對蘭澤道,“北淇帝君心疼了,心疼,也輪不到你。”
蘭澤看著容若,眼中頓時起了殺意:“容若,你不怕朕殺了你嗎?!”
容若淡淡一笑,然後將軒轅念身上的狐裘整理好,然後對蘭澤道:“你殺不了我,我能在女帝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她用曼陀羅散,在女帝尚在北淇軍營的時候,便提前來到天山,你覺得,我真的只是一介文人丞相嗎?易初是文人,我不是。”
蘭澤看著容若,顧忌軒轅念,不能動手,卻又不願意承認容若所言:“你憑什麼說,我不配心疼心兒?!”
“憑你,根本就不知道,女帝為什麼要離開你。”
蘭澤看著容若,他的確不知道,軒轅念為何會在自己昏睡的時候離開自己,也不知道,軒轅念為何不願意承認對自己的感情,便問道:“為什麼?”
容若的聲音,很是飄渺,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蘭澤,你雖然是北淇帝君,但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我容若之所以留在這朝堂之上,只是為了這個千古才出的女帝罷了。我不求名,不求利,只是想在這亂世裡看一場戲罷了。”
蘭澤看著容若,有一種莫名的危機,終究是忍不住,問道:“你對心兒,是什麼感情?”
容若愣了愣,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軒轅念,笑了笑,然後對蘭澤說道:
“什麼感情?其實我也不知道呢。非師非友,非臣非情,但亦師亦友,亦臣亦情。軒轅唸的確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女人,百年,甚至千年,都難得一見,所以,我對她有興趣。但,不是你那樣的興趣。”
蘭澤沒說話,只是看著軒轅念,他感覺的出來,容若說的是實話,過了許久,才對容若道:“可否……讓我帶她回去?”
“不必了吧”,容若直接拒絕了,“這裡風大,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帶女帝回嵐心閣了。若是北淇帝君不想女帝日後出事,您,還是不要再見女帝了。”
蘭澤聞言便不願意了,看著容若,問道:“我怎麼會害心兒?”
容若笑了笑:“你當然不會,但你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什麼時候能夠讓你身邊的人,對女帝不再心存忌憚,咱們,再說吧。告辭。”
容若轉身,施展輕功,直接進入了嵐心閣的二樓,所用的,竟是不亞於景逸的“禦風術”。
蘭澤看著容若與軒轅念消失的地方,愣了愣,想了想容若所說的話,明白一定是納蘭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決定回去之後,便懲處納蘭敏。
至於心兒,有容若在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容若現在對自己這般不待見,恐怕也不會讓自己見心兒,想到這兒,蘭澤便離開了天山。
容若,有你在心兒身邊,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只不過,我終究,還是會把心兒帶回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