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想將這裡的這麼多獵物留給星。
心頭,對於巫師上一次出了黑霧山的各種說法都噓之以鼻的獸人,根本就不信這裡會有什麼漂浮著的動物。不然他也不會往這裡來。
可是,前一會還覺得巫師說的都是假的,嚇唬獸人無非就是想將這個獵物很多的地方留給星。後一會就覺得不對勁。可是這不對勁有看不出來是哪裡。
於是想將這些小家夥一次性解決絕不給他們留下活路的獸人強壓下這絲心底升起的異樣,堅持往裡飛。
在飛離落腳處兩個小時後,在雪小了很多後,在伴隨著雪花的還有絲絲冰雨水後。在發現森林裡各種動物的吼叫低鳴不斷,再在告訴他這裡的動物比草原的都還多後。
這奇怪的在雪季下著的雨,這些比草原上還多的獵物,讓他不想起巫師回部落時說的話都難。
聽著一聲聲從未聽過的動物叫聲,獸人心裡幕的一陣發毛。哪怕內心在堅強,在發現這裡是真的有些奇怪後,他連下都不剛往下的,身子一晃就將背上的獸皮袋給晃了下去,看著落入樹冠一路往下掉的獸皮袋,他身子一轉往回飛。
只是飛著飛著,雪又大起來,森林裡的動物叫聲也沒那麼多後,他提起的心放鬆了下來。
於是,開始想他那萬無一失的方法。
他,早就想好了,待會回去只要抓幾只野豬故意將落腳地弄得一團亂,特別的星的那個大架子,一定要將它推倒,那樣那裡頭燒著的瀝青就會掉出來,就會將裡頭的獸皮給燒了,就會將他留下的氣味掩蓋,然後,他在裝作受傷的躺在遠點的地方,在晚上他們回來發現落腳地一片狼藉順著他的聞道找到他時,就會發現他奄奄一息的。
到時候,他會說自己在跟野豬群搏鬥受了傷。然後,拖著傷來找被野豬叼走的星的小幼崽,誰知,到了那裡他卻昏過去了。如此,星就是想怪他都怪不了。
獸人想找他麻煩也找不了,至於那個雌性口裡的威脅他可從來就沒怕過,只要巫師向著他,星想將他家排除是很難的。
就算巫師當時同意了,他也會去找巫師,若是巫師還不將交換改變,那麼他就糾結跟他們一樣還住山洞的獸人發起抵抗。
他就不信了,一個獸人巫師能捨棄,一家獸人巫師也能捨棄,那麼幾家呢。
他倒是要瞧瞧巫師你將他們舍棄嗎?
如意算盤早就打好的獸人,在將幾個孩子丟掉後,在發現環境又是他所熟悉的後,那是一個開心了得,於是,心裡設想著星發現孩子沒了時的種種的獸人,有些晃神。
正飛著的翼虎,本來該是全神貫注注意著周圍的,可是這會太高興,於是就有些放鬆有些鬆懈,而這黑霧山霧氣本來就大,不注意還真看不了多遠。
於是就在一快血淋淋的死屍輕輕飄起,無聲無息的攔了他去路時他都沒發現,直到一頭撞了上去。
就迎面撞上了一團軟肉,翼虎一聲悶哼。
“嗯·····”悶哼一聲,翼虎直直撞進了一團血肉裡。
而這一撞因為獸人飛行的速度不慢,所以一下子撞上後,獸人便頂著不明物體飛出了段距離,在他剎住腳時才將臉從軟肉團裡解救出來,只是這臉一離開覆蓋物眼睛就有了用處,鼻子在眼睛看見這血淋淋的長肉團時也通知腦中神經。
是蛇。
是蛇的味道。
鼻子吸取到的空氣全是蛇的血腥味,而問道的味道還不夠在眼角看見這團血肉時他才知道什麼叫震懾心靈的畫面。
阻擋他去路的,是條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