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直轉而下,慕然發現自己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又想找星的麻煩的錢思思,眨巴著眼有些窘。
‘真是夠幼稚的她,也真是夠蠻橫的,’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揮揮手:“你快去,不能下水也去幫人家看著點,幫他們防備點總是好的,不然你都不去又跟他們要獸皮跟肉,部落裡的獸人得找話說”
因為星的警告,而沒人敢跟錢思思提起星的輝煌戰績,至今還不知道星有多大能耐的錢思思,想著番果她們說過的話,知道部落裡總有那麼些人,對她家有意見。要是平常,別說是要鱷魚皮,就是一根柴都有話說。
現在他們有求於他家,跟他們要幾張鱷魚皮跟肉他們就是不高興也沒辦法。不過星不去跟去了還是有區別的。
所以,她就是在擔心也得讓星去露個臉。
被錢思思趕著的星默默起身,很是複雜的看著錢思思,在錢思思想要問他看什麼時,將桌上的碗盆一收拿到一邊,在將大門關緊。
然後,拾起捕獵時用的,兩頭都綁有巴掌長,三指寬鋒利鱷魚牙尖刀的竹棒,在拿一把小臂長的鱷魚牙彎刀,走至錢思思身邊,拉著錢思思就往屋裡走。
“你進屋去”現在的錢思思肚子大了,做什麼都費力,只能在屋子裡織東西。
錢思思見星拿上捕獵時的裝備,甩開他的手,本想說他又不狩獵帶這些幹嘛,可一想嘉輝他們獵鱷魚挺危險的,星將自家的好工具帶去,可能是給他們用的,出口的話便換成:“都拿去借大河他們用吧”
星在打磨出一把手臂長的彎角刀後,發現這鱷魚牙刀比她帶來的那些刀具,還要鋒利還要堅硬好用後,接連做了幾個打磨器,挑選了最合適的鱷魚牙齒,打磨了大大小小十幾把刀,就是這小臂長就像草原民族用的彎刀這樣的都有四把,嘉輝幾人一人一把鋼好夠。
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彎刀,星搖頭:“他們不需要”
他昨天就想好了要給部落裡的獸人一些震懾,所以,他們今天根本就沒機會用。
在說了,要給的,當初打磨出來時就會給他們,不給,一是因為要跟部落交換,二是不想讓大河幾個成為部落裡某些人嫉妒的物件。
不知道星其實是,不想在拉長嘉輝他們跟部落其他家庭距離的錢思思,嘴一撇想說什麼又噎下。
星望著錢思思那滿眼的‘你實在太小氣’也不多做解釋,從拉上錢思思的手就要往屋裡去。
再一次,錢思思又甩開。
嘴裡直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去那都要你牽著,回個屋我又走不丟·····你就快去吧”
甩開星,錢思思嘟嘟囔囔的一手撫摸著肚子,一手叉著腰就往屋裡去。
現在的她也就能坐著織個毛線,站在抄個菜,烤個餅幹什麼的,需要彎腰使勁的事是真做不了了,就是抬大盆她都不敢。
只是織了好幾個月毛衣的她,早就織煩了,要不是心裡有那樣的想法,早就不想織了。可也就是有那樣的想法,她每每織著毛線都有些難受。
所以雨一停,就急著給手機充電。
就想著要是有訊號,給老媽打個電話,讓老媽去找醫生的朋友,然後教星剖腹産的基本操作。
那樣一來,就是星在不專業,孩子活下來的機率要比她順産的多很多。
一不小心又多想了的錢思思,直想著手機有訊號就能給她老媽打電話試試,就沒想過,在地球的她都快消失十幾年了,她的手機號還是她的嗎?更沒想過,連星空都不一樣的兩個地方怎麼可能有訊號。
總之,把一切希望都傾注在手機上的錢思思,心情本就沉重,在一想到家人就更黯淡了。
走像屋子的步伐頓了頓,想讓星要了鱷魚皮後回來將揹包手機先收起別讓人看見的她,在一想人家要教部落,該是在部落那邊弄便沒有開口。
凝眉望著錢思思突然落寞下去的背影,想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會在獨自一人時發呆傷心的錢思思絕對不會是産前抑鬱症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