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等人來了後,星先帶著大家去狩獵,回來後教大家練油,怎麼點燈。而傍晚,則是教了一道清燉獅子頭,和燉肉。
開始時,星說要教煮肉,大家還一個勁的說他們都會煮。
等星教大家將肉切成拳頭大,加了點姜,又濾了血水去了腥,在用石鍋慢慢燉出來,那一鍋肉,大家都說比他們用竹鍋煮的好吃了不知多少,一個個的,吃得差點沒將肚皮撐破。
這麼忙碌的兩天裡,星每過一段時間就給大鍋加一回柴,就沒讓它斷過火,而這麼煮了兩天的鱷魚皮,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就這麼,一連幾天的,每天夫妻大多時間都在山洞這邊。
錢思思搓她的線,星有時弄齒輪,有時打磨,下午教大河他們兩道菜,忙忙碌碌的時間倒是過得快。
可是,時間在快也是這麼一天天過去的。眼見著那半山洞柴都下去一半了,而鍋裡的鱷魚皮不過才軟下去。
又過了幾天,它才軟得能拔下鱗片來。
這天。
煮上鱷魚皮過後的第十四天,終於,它能拔了。
錢思思站在一邊,看著星一片片的將鱗片拔下。
開始時,錢思思還有心情數上一數,可是數著數著,都數上千,過了千在難得的東西都不稀罕,錢思思也就沒了興趣。
坐到一邊搓她的線去。
等星用了大半天時間,將整張鱷魚皮上的鱗片,指甲,還有被他掰成兩半的頭骨上的牙齒,能拔下來的骨頭,全部都拔下來後,看著一連八盆或是黏黏糊糊,或是已經幹掉的鱗片,星想將前面大小摻雜的分開,那樣洗的時候就不要在麻煩。
沒成想,在魚皮上都只需要用他手裡的長筷子,輕輕一拈就拈起來的鱗片,怎麼也分不開。
用筷子撬一撬,紋絲不動,那一片片的鱗片居然緊緊連在了一起。
帶著不解,放下大筷子,星蹙眉就上手,一碰上凸出的鋒利,便將他手指劃破。
看著手上的血絲,星轉頭看了眼錢思思,見她低著頭搓線,沒發現,兩手一搓,將那一絲血搓進掌心。
凝眉看著幾個大盆,想到什麼,星撿起大筷子,走近剛拔出來的最後一盆裡挑了挑。
很容易的,一挑鱗片就被挑起。
回頭看著第一盆,星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從最後一盆開始,一盆又一盆的往前,在挑到第五盆時,雖然依舊能挑開,可是鱗片跟鱗片間有一些黏糊糊的,好像熬糖時拔起的糖絲那樣的細絲。
而第六盆就挑不開了。
這時,他的筷子也粘在了一起,緊的他怎麼也掰不開。
不解的看著大盆,星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都是他一片片放進來的鱗片,不過放了半天,怎麼就全部連在了一起。
星怵目想了又想,抬著最後一個大盆翻過來倒了倒,倒不出來,連大盆一起粘了起來。
錢思思揉著線,慕然抬頭就見星抬著大盆倒,可是大盆裡什麼都沒倒出來。
沒多想的錢思思,見星一下一下的控著,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又一次抬頭,星還是抬著大盆倒就怪異了。
靜默的看著星放下一盆又抬起一盆。
“老公····你在幹嘛?”
聞聲,星迴頭看著錢思思,然後當著錢思思的面將抬著的大盆翻過來。
趕巧,這一盆比較滿,裡頭有兩根指甲翹在盆邊。錢思思清楚的看著星翻著盆,裡頭的東西卻沒有掉出來。
到這時,錢思思也沒多想,只是不解的看著星,以為是星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