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
茫然的看著洞頂好久才緩過神,轉頭看著平躺著睡得很熟的獸人。
她放空自己。
只是放空久了後腦勺是會痛的。噌著頭,她開始考慮今天該怎麼過。首先要弄一扇門,讓蛇蟲鼠蟻不能隨時光臨。
可是,門要怎麼弄,腦子裡想著各種各樣的門,可惜那一種她都造不出來。
就是最簡單的木門都要先砍樹,鋸開木頭,獸人家裡一清二白,扔塊石頭都砸不出聲。哪來的鋸子。鋸子都沒有怎麼鋸木
頭。
要不,就跟土著一樣,用簾子。
對先用簾子。
不是她吹牛。
她可是竹編小能手。
想當年,她五歲時,以為家裡離學校遠,沒給她念幼兒園。老媽忙地裡的活又沒時間管她,把她放園子裡保管莊稼大面積死亡。
無奈,把她丟給隔壁竹山編簍子的老頭。
老頭受不了她的趕雞輦鴨,最後用一塊錢,哄她跟他學編簍子。
為了那一塊錢。
她從一個多動症兒童變成一個編起簍子來能坐一天的破壞分子。
浪費老頭開好的竹條,一流流的。
老頭卻好脾氣,由著她,終於,在兩年後,她上小學時脫離苦海。而她,篩子,簸箕,魚簍子,涼席背簍都拿手。
可老頭的那一塊錢,她卻始終沒有拿到手。她編的東西老頭老說不像樣。
想到那令她心痛的一塊錢,免不了的,她又想起另一件關於錢的事。
在讀五年級時,流行織東西,好玩的都學會了織圍巾,就她老學不會。
那時,小姑父就發話了,要是你錢思思都能織出條圍巾,她給一百塊。當時剛好缺錢買隨身聽的她誇下海口,一定要拿下那一白塊。
一白塊是拿下了,可惜是在兩年後。
隨身聽都不流行了。
等她哭喪著臉拿著那一百塊時,大姑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要她給他織件毛衣,線,大姑買,織壞了要她賠,織好了賞一千塊。
整整一年裡,休息日她沒有上過一個課餘興趣班,週一到週五,晚上十點後到十二點的兩個小時也歸那團破毛線,在毛線都快被她搓成麻繩時,皺皺巴巴的毛衣大功告成。
一千快賞,她給揣兜裡了。
上大學後,學習不是那麼緊張,她又老嫌不下手。所以,現在,她還毛織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