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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完)
嘭——!!
一聲巨響,群鳥驚飛。
警報器尖銳鑽耳,大地在震顫,灼烈熱浪以爆炸為中心瞬息席捲了四面八方,下一刻耀眼白光擦亮半空,強光火流鋪天蓋地而來,霎時像要吞噬了這片大地。熊熊烈火伴著煙塵沖天而起,直入九霄。強烈熱風裹挾著清脆的碎裂音掀飛周遭梢頭,一如綠海之面驟然捲起滔天波浪,最頂端的脆弱枝葉在狂風暴雨下翻滾著搖搖欲墜。
不知過了多久,爆炸後的爭鳴久久未散。
再望去,眼前的景象卻令人不禁睜大了眼,瞠目結舌。
——只見大範圍的綠色已被爆炸剝落,一排排原相互交織強悍無比的枝幹此刻表皮焦黑、寸寸崩裂,大片碎屑殘渣正順著軌跡簌簌往下掉。而那枯幹背後,一座鐵灰色的龐然大物赫然暴露在了月光下。
祁夜橋舔了舔幹裂的下唇,向前跨出幾步,距面對的懸崖僅一臂之遙。熱氣撲面,他低著頭下望,靜靜看著因突遭襲擊暴露出來,內部人聲嘈雜的巨大研究所,半晌,突然縱身一躍。
風聲呼呼作響,下墜的身體於半途砸進自陡峭崖壁倔強生長出的茂密樹冠裡,一個成年男性的重量足以將橫七豎八的樹杈齊齊壓斷,墜落的速度有幾秒鐘停滯,祁夜橋趁機抓住一根分外粗大的樹枝,穩穩將自己掛在了半空。
晃蕩的雙腳下是深邃遼闊的樹林,以及一條蜿蜒曲折、水流湍急的丈許溪流。叮叮咚咚的流水聲響在耳邊,顯得四周格外靜謐。
祁夜橋看了眼下方,收回目光時掛著樹枝忽地身形一蕩,輕盈落到了下一棵樹冠。峭壁上生長的樹枝很少,蕩到第三棵樹,他丈量了下這次的距離,在空中停了片刻,接著雙手毫無徵兆一鬆,身體再次直直往下墜落。
有了中間數次緩沖,落到地面的樹冠上時,祁夜橋受到的沖擊減小了一半。
懸崖的視角與下方視角截然不同。
他攀著樹頂,透過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黑綠色,視線穿越數百米,方才隱約看見鬱郁蔥蔥之間的那一角鐵灰色。
隨即他身形一閃,沿著幾百米的路線,開始在參天樹冠之中急速穿行起來。
而此時,距祁夜橋越來越近的研究基地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紅色警報燈頻頻閃爍,濃煙幾乎彌漫了整個控制室。因為爆炸事發突然,沒有絲毫準備的研究所成員震響過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尖叫與怒吼混成一團,所有人驚慌失措地跑向安全室,保衛頂著大火沖進控制室救人。
“我的實驗!我的實驗!!”被兩個保衛駕著沖出來灰頭土臉、身形消瘦的男人面色猙獰地朝著控制室大喊,“是誰!誰幹的!誰毀了我的實驗?!你們別拉著我,讓我進去啊!”
“教授,您冷靜點。”
“放開我!我要進去!只差一點!就差一點……!”
“教授!小心,現在不能進去——”
轟!!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氣浪帶著死亡氣息猛然沖出,瞬間將反應不及的三人掀翻幾米遠,被喚‘教授’的男人重重撞上鐵悍的牆壁,滾落在地時從喉嚨嘔出一大口血。
“教授!”
“教授!”
兩名保衛齊驚,七手八腳站起來去扶。
“咳咳……”教授目光渙散地看著烈火熊熊燃燒的控制室,想到幾年來所有心血所有成果皆在這一刻再度灰飛煙滅,當即胸腔裡血氣與悲慼兇猛翻湧,竟是又硬生生吐出一口血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教授!!”
“爆炸雖然毀了控制臺,但我們所有最新基因研究資料在預備電腦終端裡都有備份,總的來說,算不上損失慘重,唯一比較遺憾的,是上百號實驗體都失去了生命體徵,基因資料全部作廢,無一倖免……”教授醒來十分鐘後,身穿灰樸樸白大褂的研究員在他身邊垂著眼睛道,“老師受了傷,當務之急還是養傷要緊,我們會把資料調出來重新匹配,老師不用擔心。”
年逾六十滿頭花白的教授臉色鐵青,聽著研究員的報告牙齒咬的死緊。
“十幾個研究員不分晝夜苦心鑽研出的實驗體說沒就沒,幾臺價值數億的精密儀器就剩一堆殘渣,這還算不上損失慘重?那什麼才叫損失慘重?!”教授猛地將床頭水杯揮落在地,簡單的一個動作對他來說卻像拖著年邁的身體跑了幾百米一樣開始氣喘籲籲,他大怒道:“人呢?調查爆炸源頭的人呢?!我要他們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有人意圖襲擊研究所卻沒一個保衛發現!那群天天巡邏的精兵幹什麼吃的!”
“老師,您消消氣,當心氣壞身子……”
“把人給我找來!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