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果真正經不了片刻。
祁零瞬間轉身出門,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驍於飛放下茶杯,起身樂顛顛跟上。
星幕低垂,比平時熱鬧些的晚宴散了之後,祁夜橋帶著夏辰來到一臥房。
“今日好好歇息。”他看著坐於床邊的夏辰說。
夏辰雙手比劃了兩下。
祁夜橋失笑道:“莫聽於飛胡說,我不懂手言。”
夏辰一愣,眼中有些許失望。
祁夜橋摸摸他的頭,道:“將藥喝了便睡吧,明日不必早起。”
見他點頭,祁夜橋便不再多說,安頓好見人已入睡後便起身離開了。
“這兩年你也不再是愛管事的性子,說吧,怎的這回還帶了人回來,當真是路上撿的?”驍於飛在院外涼亭坐著,見他出來,遂道:“來,多日不見,咱兄弟倆共同對月斟酌一番。”
“半路遇上。”祁夜橋走近。
“遇上就帶回來?可從未見你對誰這麼好過,見一面便收下,走個路都要抱著人,這段時日不是不喜讓人近身?”驍於飛遞給他一杯酒。
“只是不喜。”祁夜橋在他對面坐下。而非不會。
“嘖,撿到倆徒弟還不足,又要加上個小情人兒。”驍於飛睇他一眼,飲下一杯酒。
祁夜橋道:“莫要亂說。”
驍於飛不在意地笑了笑,問他:“真要對那人放下了?”
“不然?”祁夜橋摩挲著杯底。
“辭舊迎新?”驍於飛哈哈笑。
“……”祁夜橋一臉淡然,優雅飲下杯中酒,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驍於飛看了看他,笑道:“若非錯覺,你怎麼好似轉了性子,以前可不見你如此幹脆,說什麼執著數年,如何說放下就放下,前年還陷入苦戀整日木著臉……”
祁夜橋道:“你怎變成老婆子了?”
驍於飛:“……兄弟這是關心你!你小子還不領情?”
祁夜橋道:“我既承諾了便會做到,你莫要多想。”
驍於飛上下打量著他,嘖嘖稱奇,說道:“如此我到不便多說了,那你打算怎麼處理祁若芸的事?”
“不急,我欲先解決身上中的毒。”祁夜橋說。
驍於飛一愣,遲疑道:“你不是說過……”
祁夜橋默了默,道:“無論怎樣,試試也不為過。”
哪怕上一世已是無藥可醫。
“當真?!”驍於飛驚喜。
祁夜橋應道:“嗯,總不好坐以待斃。”
“哈,就沖此事我們今日也得喝個不醉不歸。”驍於飛大笑。
“……”祁夜橋靜靜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