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伯伯，我就只是開一個玩笑。你，你不要這麼看著我。”
她害怕。
秦僦很快將眼睛裡的那抹冷光給收斂了回去，端坐著的身子，眸光繼續下垂。
“其實這件事情，在京城裡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杜雨賢聽著他緩緩道來，心裡想，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她覺得自己可以去拿吉尼斯想象大獎了。
只有楚綰儀一臉震驚，好像還沒有怎麼聽明白。
“秦伯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雨賢過去跟她悄悄解釋，“就是他真的暗戀過你母親的意思。”
而且看樣子，楚綰儀的母親是一直一直都在秦僦的心裡。
杜雨賢這樣一解釋完，楚綰儀整個人都要淩亂了。
“秦伯伯你，”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真的喜歡過我母親。”
秦僦倒也不避諱，只道，“你母親是個好女人。”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愛她更好的女人了。
杜雨賢對秦僦的話不以為然，你不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就算那是一坨狗屎，他肯定也會以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坨狗屎。
接著就是秦僦個人的回憶。
秦僦，皇上，月華，穆淵和大夫人，其實就是一起長大的幾個人。
月華是十歲的時候被太後收為義女的，其實她真的身份，是一個罪臣的女兒。
只是因為月華的母親跟太後有私交，太後就給她隱姓埋名，將她帶入了府中。
“其實年少時的皇上，跟現在也有很多的不同。”秦僦想起當年的事情，最大的不同，就是當年的楚王還不像現在這樣昏庸殘忍。
雖然他那個時候，也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他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有雄才大略的人。”他具備了一個皇上能具備的任何東西。
野心，雄心。他都有。
第一次見到月華的時候，秦僦十三歲，那時候她只是王府裡一個不起眼的姑娘，而且跟楚王的關系也沒有那麼好。
“他們都說我娘親生的很好看，”楚綰儀問秦僦，“這是真的嗎？”
秦僦對楚綰儀笑笑，“你娘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
杜雨賢暈，又是世上之最啊！秦僦說的話真的是不可信，一會兒說她是世界上最好，一會兒又說她是世界上最美。
“月華的確很美，”見杜雨賢一臉無語，大夫人也加了一句，“不過我見到她的時候，其實並不是那麼起眼。你們看楚沐和綰儀就能看的出來，沐的容貌七分都像月華。”
“七分？”杜雨賢要噴鼻血了，師父生的那麼俊，原來真的是因為遺傳了自己娘親的美貌。
現在的杜雨賢幾乎可以想象，那月華究竟是有多好看了。絕對是一個絕世大美人。
想到這裡，杜雨賢忍不住開始打趣秦僦，“秦伯伯，您喜歡月華，不會是因為看上別人的美貌吧？”
秦僦抿嘴一笑，“食色性也。”
杜雨賢狂暈。
其實秦僦也只是跟杜雨賢開了一個玩笑，秦僦初見月華的時候，因為還小，根本就沒有將她的模樣給聯系起來。
那個時候，他一個人在王府裡打轉，見一個小女子，衣著樸素，正在給一片花園裡的蘭花澆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