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雨賢一副恍然的模樣,手指輕輕扣著凳子的邊緣,這個動作她是跟穆青學的。穆青在思考事情或者是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扣手指。
“這麼說,你就是說我剛剛是推了你傷了你,對吧?”
杜雨賢的眼睛向周圍一望,點點頭,“也是,這裡這麼多你的人呢,我就算想辯解,那也肯定是百口莫辯啊。”
杜雨賢嘴角的嘲諷多了一分。
“來人,”杜雨賢繼續扣手指,忽然沉聲吩咐,眼神冷漠,“將溫靜文給我抓起來。”
周圍的人臉色又變了變,這裡除了姣月和雲霓,她還能吩咐誰?
可是屋子的周圍,忽然冒出了許多的禁軍統衛,紛紛跪在了杜雨賢面前。
幾個個人不由分說,上去直接要將溫靜文帶走。
溫靜文這下徹底的變了臉色,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變出了這麼多人?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杜雨依的臉色,也是刷的一下就白了。
“皇後娘娘可想聽聽雨賢的解釋?”杜雨賢笑的高深莫測,挑著眼睛看著皇後眼裡那抹一閃而過的詫異之色。
“姣月,”杜雨賢懶得親自動口,現在她要好好的裝個逼,這些日子已經受夠了這些禮節和壓制,不怎麼釋放一下怎麼行?
姣月心領神會,雲霓還在霧裡。
“皇後娘娘,”姣月神色恭敬的向皇後欠禮,“皇上已經將這次的事情交由我家夫人負責,她剛剛本是在審查刺客,想問出他的幕後主使是誰。”
不料這溫靜文就突然出現了,幹脆直接就把她陷害杜雨賢的事情給招供了,還想讓人去殺了刺客,造成死無對證的局面。
杜雨賢習慣性的將二郎腿翹起來,指著面前的禁軍統衛,“娘娘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這些人,他們可都是皇上的人,想必是不會撒謊的。”
“既然我一個人解釋不清,這麼多張口加起來,皇後如此聖明,理應分的清是非黑白吧。”
杜雨賢淡然的語氣,聽的很多人心裡都有些發毛。
難怪剛剛杜雨賢不害怕,原來在周圍還佈置了這麼多人。溫靜文現在的臉是白上加白了,這也就說明,她的罪狀是坐實了,她是在陷害杜雨賢?
不,不能這樣。
溫靜文心中惶恐,使勁兒搖頭,“不,皇後娘娘,不是這樣的。那個刺客他什麼都沒有說,我也是一時間被迷了心竅不知怎麼就說了這樣的話,還請皇後明查。”
溫靜文跪下來,挪到皇後面前,下跪求饒。
杜雨賢冷眼瞧著她,刺客是什麼都沒有說,該說的都是從她自己口中說出來的。不過她現在抱錯大腿了吧,主事人可是她,難道不應該來祈求自己的原諒嗎?
“我說你們還愣著幹嘛?”受不了溫靜文的哭哭啼啼,杜雨賢又提醒了一次,“讓你們把人帶下去聽候發落,你們都是聾了還是不想動?”
幾個黑衣統衛反應過來,再次上前去要將跪在皇後面前的溫靜文給帶走。
剛剛發生的,他們的確也都是聽見了。這個溫靜文,這一次,估計是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