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估計是被楚譚氣瘋了,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卻是真的發怒了。
楚譚淡淡的笑,諷笑。他往後退了一步,向皇後行了一個禮,“孩兒怎敢忤逆母親,只是還希望母親不要總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我的事情,我在做什麼,我都很清楚,不需要也不喜歡別人來幹涉我。”
最後一句話,楚譚抬起了頭,那深深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警告之意。
說完,趁著皇後還在發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孩兒就先告退了,我很忙,如果母親真的想念我的話,可以自己到我的行宮裡來。”
他唇邊勾著笑,語句從他的薄唇裡吐出來,看著皇後已經氣的扭曲的臉,“反正也不遠,不是嗎?”
眼看著皇後就要被氣死,楚譚心情愉悅,最後再看了一眼杜雨賢的畫像,已經被揉的不成樣子了
眼中勾起別樣的冷意,最後卻不帶一絲留戀的離去了。
出了皇後的行宮後不遠,楚譚聽見了裡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他的腳步頓了頓,笑的森冷。
皇後本來是一個自制力十分強悍的女人,一直以來又是以溫婉賢淑的形象面世。這一次,估計她的形象會大大受損吧。楚譚一邊離去一邊冷笑,想著這被他氣的發狂的皇後一會兒又該如何面帶笑容的去面見她的宮人們。
不過竟然有人能讓皇後親自去到他的宮裡將那幅畫找出來,楚譚的眼神森冷,看來這皇宮裡真是太平的太久,有的人有要開始蠢蠢欲動。
楚沐跟穆青最後是開到了皇後給他安排的新的宮裡,那座宮殿,裝飾不錯,裡面的佈置卻異常的簡陋。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民間小屋,這楚沐還別有雅興的從外院移植過來了幾顆翠竹。
在他的屋裡,茶,雕花的窗戶,木桌和凳子是幾個必不可少的物件。
穆青進到屋裡,打量了一下,道,“我似乎能猜測到,這些年你在外面都是怎麼過的了。”
楚沐遞給他一杯茶,“你是在心疼我的住宿簡陋?”
穆青眼裡沒有什麼情緒,臉上卻微諷笑,“我是指你過的還挺愜意,現在你回到宮裡,可是多了不少麻煩。”
楚沐攤攤手,“那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些麻煩在我回來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不是嗎?”
“楚譚這些日子可還安分?”
楚沐隨便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隨手拾了一卷書來悠悠的閑看著,“他安不安分我倒是不怎麼清楚,不過這幾天,我不怎麼清閑。”
穆青站在窗前,擋去了一大片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高大挺拔的身姿,彷彿一顆巋然不動的大樹。
“此話怎講?”穆青的淡淡語氣似乎帶了幾分愉悅,楚沐突然回來,若是沒有麻煩那才怪了。不過穆青知道,楚沐自然是有辦法去應對這些麻煩的,不過能從這個人嘴裡聽他說出這些煩惱,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情。
似乎感覺到穆青心中所想,楚沐垂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卷軸,俊美的面龐浮上淺淡柔和的笑來。
這個點兒,他偏偏不說話了,他怎麼能如了穆青的願呢?這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倒是楚綰儀,垂頭喪氣的蹲在一張桌子邊上,用下巴磕著桌面,“還能怎麼說啊?穆青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宮裡的長舌婦這麼多,我每次一出宮門,就能聽到那些人七七八八的流言蜚語。有的更過分的,甚至還說哥哥就是上次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