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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她，為什麼？杜雨賢，我到底哪裡不好，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杜雨賢心裡難受，心就像是被什麼絞在了一起，生生的痛。她看著穆青，眼角有淚花落，“沒有為什麼。”
杜雨賢的聲音亦有些涼，她在賭氣，她就是賭氣，“沒有為什麼，穆青，我現在好討厭你。你真的很討厭，真的很討厭。”
杜雨賢越說，眼淚就留的更兇。穆青，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你為什麼要欺負我？現在，就連心裡唯一覺得可以依戀的你也欺負我。
杜雨賢的那句話，讓穆青的眼神鬆了鬆，有片刻的震驚，片刻的失神。他腦袋裡似乎被抽幹了氧氣，腦海裡只回蕩些杜雨賢的那一句話。穆青，我討厭你。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一字一句，如重千金。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手也慢慢的鬆了杜雨賢的脖子。
杜雨賢感覺脖子那強有力的力道一鬆，整個軟在地上，不住的捂著胸口咳嗽。
她咳著，眼淚就跟著一起流了出來。杜雨賢心裡愈發覺得自己委屈，剛想回答穆青的話。
而穆青淡淡睨了地上的杜雨賢的幾眼，眼神微動，卻是痛苦。他袖袍一甩，轉身離去。他不想，不想聽見杜雨賢說出那句話來。那會比剜去他的心，還要讓他痛苦。
杜雨賢一抬頭，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穆青決絕離去的背影，那背影高大，默然，冷醒，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目光裡。
杜雨賢眼角的一滴淚停在眼角邊，漸漸的滑輪。她多想伸手叫他，叫他別走。那一刻，杜雨賢有一種深深的孤獨感，她想，穆青為什麼要走呢？
“別哭了，”溫潤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出現在杜雨賢的視線裡的，是一方幹淨的手帕。
杜雨賢沒有看見那手帕，目光有些呆滯，“為什麼？”
她說話就破功，漫天的委屈從心底裡湧上來，她問楚沐，“為什麼，為什麼穆青要這麼對我？雖然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是為了他著想啊，他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為他著想？楚沐遞來手帕的一手停頓了一下，將手帕默默的給收了回來。
他將杜雨賢扶起來，讓她在凳子上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放倒她面前。看見她還在流淚，楚沐無法，又將手帕遞迴給杜雨賢，聲音如水般溫柔好聽，卻有幾分無奈，“擦擦吧。”
這一次杜雨賢低頭看著楚沐的手帕，沒有再拒絕，將他手帕拿過來，擦擦眼淚，順帶著還擦了擦自己鼻涕。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一定很醜。
楚沐永遠都是溫和的表情，在看見杜雨賢用自己的手帕拿去擦鼻涕的時候，變了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