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剛巧擱在她的腿上，疼的她臉色發白。這是不是就真的應了那句她平時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真是見了鬼了。
如果有可能，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會說這一句話了。
她被絆倒在地上，揉著自己發疼的腿，不經意間抬頭一望。然後她本來就不怎麼強大的心靈又經受了一次重創。
雖然光線昏暗，但她還是能清楚的辨認，頭頂前一排排的東西，是靈牌？
她愣了愣，再仔細一看，沒錯，是靈牌。
杜雨賢的心一沉，高高的靈臺上，立著三個牌位。她一起身碰到了臺面，一個靈牌就倒了下來，正巧落在杜雨賢懷裡。杜雨賢的手一顫，拿起那木牌，她正欲仔細看上面的文字時，背脊一涼，靜謐的空氣裡又有細微的東西在顫動。
她回頭，就見楚譚如鬼魅一樣站在她的身後，雙眼深涼看著他，如同地獄孤魂一般。
杜雨賢嚇的不輕，“你，”
她看看楚譚，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靈牌，“這東西，它是自己掉下來的。”
楚譚默不作聲，朝杜雨賢伸出一隻手去。杜雨賢戰戰兢兢的將手裡的靈牌給他遞過去，他卻沒有接，杜雨賢發怔。
楚譚見她愣伸，伸手附身直接將杜雨賢從地面給撈了起來，杜雨賢手裡還抱著靈牌，總覺得一股沁人的冰寒傳遍了全身。
“謝，謝謝。”
杜雨賢低著頭，將聲音放的很小。
雖然跟楚譚有過不少的正面接觸，但那都是在平時，在大白天裡。現在她面對楚譚，只剩下緊張感和害怕。
楚譚今日在朝堂跟楚沐和穆青鬧成這樣，他們早就已經是敵人，也就是說，楚譚也是自己的敵人。他沒有殺了自己，已經很是留情了吧。
可，可是現在呢？她闖進了這裡，還能有活著出去的機會嗎？
“跟我來，”他看了杜雨賢一會兒，突然牽住了杜雨賢的手，將她手中的靈牌取下放回去，拉著她朝另一個地方走去。
楚譚在黑暗的地方，來去自如，應該是很熟悉這黑暗的環境了。杜雨賢不知怎麼就信了他，手被他握在手裡，卻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說實話，她並不怎麼信任眼前的這個人。
現在這個時候，她唯一想到的人，是穆青。
“你要帶我去哪兒？剛剛那個……”
“到了！”
楚譚突然在一個地方停下來，語氣漠然，他轉眼盯著杜雨賢，“今天從這裡出去，就把一切都給忘了。這對你沒有好處，如果你向別人說起今天你看到的東西，我一定會……殺了你。”
杜雨賢一驚，楚譚說殺了她的時候，眼眸裡真的有殺意略過。
她心裡又是一陣慌亂，帶著幾分不確定，“你真的，是楚譚嗎？”
楚譚沒有回話，伸手將旁邊的什麼東西一拉，刺眼的光線突然照了進來，杜雨賢下意識的用手擋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