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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相此言差矣，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比試，將軍夫人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且剛剛和穆將軍成親，她這麼做，怕是有失體統吧。”
高明也不是個吃素的主，看他的體型就知道了。
“有失體統？溫宰相，大敵當前，你該不會還要跟敵人講什麼禮儀吧？在老夫眼裡，只要是殺敵，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那就是對的。”
“高宰相……”溫宰相還想說什麼給他懟回去，溫靜文怕他倆這一吵就收不住了，到時候可能會當眾打起來，於是小聲出言勸道，“爹爹，這比賽還沒有結束呢，你少說兩句吧。”
她又轉身向高明，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態度很和氣，“高伯伯，剛剛是靜文不對，還請高伯伯也少說兩句。”
“哼！”高明對著溫靜文這小丫頭也沒有留下什麼好印象，臉側過去，吹鬍子瞪眼的，臉還很紅。他只要一急臉就會紅，“好一個小丫頭，跟你老爹一樣……”
他還要說什麼，高芊芊伸出一隻玉手，從椅子下面揪住了她爹身上的一坨肥肉。
她輕咬著唇道，“你給我消停點知不知道？”
高明吃痛，臉更紅了，但他沒有說話，高芊芊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啊，”高明連忙求饒，“好好好，我不說，不說行了吧，你快把我放開，疼著呢。”
見他求饒，高芊芊鬆了手，懷裡抱著玉琴站著，臉上不動聲色。
高明揉了揉腰上的那團肉，“我說閨女，你能別老是撿同一個地方捏我嗎？我都養成條件反射了。”
他嗓門大，也注意周圍的人，就這樣把自己的不滿說了出來。溫宰相不忘抓住機會再一次嘲笑他，“沒想到馳騁沙場多年高宰相也這麼怕女兒，真是讓人開眼。”
“爹，”溫靜文伸手拉了拉溫宰相的衣袖，示意他別說了。
高明一張胖臉紅紅的，白了溫宰相一眼，懶得搭理他。他能跟他一樣？真是笑話，不過他這三女兒高芊芊，實在是容易抓住他的軟肋，他才這麼將就他，若換做別人……
高芊芊迎風靜站著，有些靜默，也有些優美。
她轉眼看著不遠處的楚檀，從楚檀來到這裡，她那比一般人都要淡幾分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從以前，她就已經習慣站在遠處看著他，看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從很早以前，就是那個樣子了。他殺過不少的人，所以眼底總有些陰鷙，但表面上總是在或深或淺的在笑，用來掩飾他那有些殘忍的內心。
但是，現在的楚檀，看上去總跟以前不一樣了。高芊芊握住玉琴的手緊了緊，一雙眼眸看上去並無太多的波瀾。
可是楚檀的確有些不一樣了，她的心跟著空了空，目光不著痕跡的移向在跟路展對壘的杜雨賢。
是那個女子。
可是這個女子，高芊芊確信，楚檀應該只是昨日才見到她的，只是昨天而已，就能讓他露出那種平時沒有過的表情。
那她這十年的陪伴都變的微不足道，她始終什麼都不是，或許在楚檀眼中，她跟那些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殺手並沒有什麼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