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又沉了沉，“吼什麼？閉嘴！”
說著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個青花瓷瓶，他抓著杜雨賢的手，從青花瓷瓶中倒出來一些藥膏抹在杜雨賢的手上。
她這本就是一副嬌柔的身軀，不知道是這幾天幹活還是什麼，杜雨賢手上竟多了幾條細小的傷口，但是因為不疼，所以她沒有察覺。
然而穆青卻察覺到了。
杜雨賢看著穆青替自己塗抹藥膏時的認真深色，雖然表情依舊淡漠，但是手上的動作卻那樣溫柔。
心中抑制不住的生出幾絲感動，卻又被自己生生壓了下去。
“穆青，你給上次那個女孩，也這麼上過藥嗎？”
不用想，穆青自然知道杜雨賢口裡的上次那個女孩指的是誰。
他點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說的是實話，楚綰儀跟他和秦楓自小一起長大，他確實是為她上過藥的。
“那你真的很喜歡，”
“好了。”穆青不願意在跟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他跟楚綰儀的事情，一時半會他也不好怎麼跟她解釋。
穆青一邊把藥瓶收好，一邊說，“以後自己要當心點，總這麼沒腦子，受傷了也不知道。”
他後面的語氣有些輕，杜雨賢抬頭看他，“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不會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
可是他剛才那隱隱的情緒又是怎麼回事？
“穆青，”杜雨賢的難過浮上心頭，“你能不能一邊關心我又一邊對別的女子好。你這樣我會……”
會很傷心的。
穆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真是好奇，你這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杜雨賢突然一把拍開他的手，“不用你管。”
穆青心中剛剛消散的烏雲現在又慢慢聚集起來，“杜雨賢，你要是不想因為你的任性而連累外面的那些人的話，就給我安分一點。”
杜雨賢此時的犟脾氣也上來了，“我怎麼不安分了，我不過就是給她們幫個忙而已。你犯得著這麼大動幹戈嗎，有本事你什麼事都沖著我來啊，欺負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算什麼？”
一口氣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完，杜雨賢心中果然好受很多。
話剛一說完，杜雨賢拍拍胸口順氣，穆青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順手一把將她摁倒床上，一雙眼睛如同鋒利的冰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是嗎？”
杜雨賢此時已經不知道反抗了，不敢對上他的目光，吞了吞口水，“其實……”
穆青的手捏著杜雨賢的手腕，她現在明顯感覺到他的力氣大了些，卻還是強留了一絲機智剋制。
杜雨賢閉了閉眼，心裡一直罵自己少說兩句話又不會死，現在把正主惹毛了，她才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又一想，又覺得自己做的並沒有人，不能光只是人在屋簷下就要看他的臉色吧。
“杜雨賢，你可知道，這些人，跟在我手下死過的人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
“那你就能隨隨便便的亂殺人嗎？”杜雨賢忍不住了，但還是知趣的放低了態度和聲音，“你知道外面的那些小丫鬟，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你這麼分明是……”
“是什麼？”
“是……”杜雨賢咬了咬嘴唇，“分明是在故意針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