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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獨之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心中有一片涼意蔓延。但他不想懷疑張枝枝,也知道不能強求張枝枝,便向張枝枝再三叮囑相關的安全事宜,張枝枝便不厭其煩地向白獨之保證自己會好好的。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尷尬,接下來誰也不開口了,在一片難捱的沉默中,張枝枝向白獨之提出了告辭。白獨之雖捨不得,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張枝枝纖瘦的背影隱入夜色的雨幕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突然記起下著雨,張枝枝還沒打傘呢!他沖進屋,找出一把傘來,然後朝張枝枝消失的方向跑去,不顧自己被淅淅瀝瀝的小雨淋得渾身濕透。
張枝枝一個人走在街上,路燈昏黃,漫天雨絲,她覺得自己有些狼狽。剛一離開白獨之,她就瘋狂地開始想他。腦海中都是他笑或說話的樣子,連雨水沁入面板的涼意都被她徹底忽略了。她後悔自己對白獨之的拒絕,卻也知道拒絕才是明智的選擇。
此刻從此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張枝枝最終還是注意到了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不禁氣惱自己離開的時候,怎麼不借一把雨傘呢?身上又沒錢,再說,這個時刻,半天見不到一輛計程車。
正想著,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一看,發現竟是開著車的班青!張枝枝忍不住笑著答應了一聲。
班青把車停在張枝枝身邊,放下車窗,朝張枝枝一笑,並做了個“請”的手勢。張枝枝像看到救兵一樣立馬就鑽了進去,卻發現自己把班青的車後座弄得濕漉漉的。她朝班青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頭,班青笑道:“別客氣啦,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枝枝將整件事前後經過大致說了一遍,班青皺著眉頭聽完,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張枝枝講完後,他對張枝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然後說:“枝枝,幸好你沒出大事啊。”
張枝枝現在也是驚魂未定,便也應道:“是啊,是啊。”
班青載著張枝枝,朝張枝枝的出租屋駛去,兩人在車上說這話,渾然不知不遠處獨自站在雨中,落魄地看著他們的白獨之。
第二天一早,張枝枝從被窩裡醒來,便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她不能再去白獨之的公司上班了,接下來,只能靠自己謀生路了。想到自己尚在混沌中掙紮的愛情和未來,不免心中一片失落。
自己能做什麼呢?張枝枝決定出去買早餐,然後直接上街去逛逛,看有沒有什麼適合的工作。
餐廳服務員?不錯啊。張枝枝推開餐廳的大門,卻被經理告知:需要健康證。辦一個健康證至少需要三天,還要額外花錢,張枝枝想不如先去找別的,沒有的話再回來吧。
碰到一家需要發傳單的“東北餃子館”,張枝枝看著廣告牌上看起來鮮美無比的三鮮餃子,不禁嚥了咽口水。進去問了問老闆,打聽清楚了是一小時十二元的工資,中午十一點到一點發三個小時的傳單。
老闆告誡道:“站在人流多一點的地方,一個人手裡只許發一張,別發多了,不許偷懶,我們有人監督的。”
張枝枝看了看外面毒辣辣的大太陽,可憐兮兮地問:“能不能戴帽子啊?”
老闆不耐煩地打量了她一眼,殘忍回絕:“不能。”
……三個小時之後,小臉曬得通紅的張枝枝握著剛賺來的三十六元錢,坐在街角一架面館的涼棚下,狼吞虎嚥地吃著一碗西紅柿雞蛋面。
“人生真是艱難啊。”張枝枝心中感嘆著,眼角餘光卻瞟到了不遠處一家裝潢時尚、十分具有藝術感的酒吧:望月酒吧。酒吧放下的卷簾門上貼著一張招聘廣告,張枝枝一路小跑過去,看清了:是招聘酒吧招待的,工資全職一個月五千。大中午的,酒吧閉館,大概要等到晚上才會開張。
張枝枝不禁心花怒放:“聽說酒吧招待待遇也挺好的啊?晚上一定要來試試!”這時她還太年輕,不知道這個輕率的舉動可能會讓她付出怎樣的代價。
到了晚上八點,酒吧開張後不久,人漸漸多了起來,出入的多是一些穿著時尚的紅男綠女。這時,張枝枝出現了,她先站在酒吧門口打量了好一會兒,發現出入這裡的多是一些來買醉的傷心人,或是一些到處勾搭異性的不正經的人。張枝枝有些猶豫了,但一想到自己的機會可能會被別人搶走後才一咬牙抬腳走了進去。她在心裡想:“光天化日的,誰怕誰呢?反正先問問,不合適了就走人。”
正在調雞尾酒的酒保眼尖,看到從外面進來一個難得一見的漂亮清純的小姑娘,心中開始蠢蠢欲動。他笑著看著這位姑娘遲疑的走向吧臺,不等她開口,便微微一笑,問道:“你好,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表現得十分禮貌而得體。
見到酒保一副體面做派,張枝枝心中略微安定,便笑著回應道:“你好,我是來應聘酒吧招待的。”
竟然是來應聘酒吧招待的?酒保心中一喜,心想真是天上掉下來的豔遇啊。但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哦,這事我得去問我們老闆。”他裝模做樣地往四下裡張望,然後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老闆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在這兒等等吧。”
張枝枝乖巧回答:“好的。”
酒保一副好心腸的樣子說道:“你應該會等上好一會兒,不如先喝一杯水吧。”說著便把一杯用玻璃杯裝著的純淨水推到張枝枝面前。張枝枝一整個下午都在外面奔波,此刻又累又渴,對於酒保遞給她的水自然是心懷感激的,便道了聲謝,接過喝了一小口,頓時感到十分解渴。
酒保心中狂喜:看來這個小姑娘是真的未經世事啊。反正你遲早都要走上這條路,被我先上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