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嘆了一聲,便緩緩拖著身軀回頭,嘴裡嘟囔,“這姑娘腦子看來病的不輕,家裡人也不看管好,還讓她出來買菜,也不給錢,真是世風日下!我就當積善,送她點菜好了。”
張枝枝內心:呃……呃……
張枝枝聽力自是極好,很是容易聽到老人的話。
眼瞅著著盆裡的侵泡久的快要爛掉的鹹菜,她很是無力地嘆了一口氣,隨即,找了個菜市隱蔽小角落,躲在一旁,一邊休息下,一邊看看,這裡的人到底富有成什麼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日頭已是正午時分。
張枝枝憑藉著高超的記憶力,提著菜籃子,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唔,這裡的銀子很是不一樣,那張錢幣上有風景,有一個男子的頭像,還有……建築物?”
唉,張枝枝很是苦惱地搖了搖頭,撥浪鼓似得,一下一下。
滴——,一聲汽笛長鳴驟然在一旁響起。
黑色悍馬下,擋風玻璃如升降旗般緩緩滑下,一張精緻邪魅的俊容出現在面前。
白獨之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神情,眼裡在掃過她只有一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破破爛爛的菜葉子後,有了一絲奇怪的波動。
“上車。”
簡短有力二字,讓正在苦惱的張枝枝回了神。
張枝枝點了點頭,朝其走去,纖細的小身影走的是規規矩矩,搖曳生花。
走至車門,張枝枝停了下來,彎下腰,跟進大觀園賞花似得,瞪大眼珠子認真地瞅了瞅車門,摸一摸,又直起身子,開始了思想者的沉思狀。
白獨之透過後視鏡許久都不見張枝枝有動作,又見她一直盯著車看,不由無奈,“張枝枝,上車。”
他想:雖然他的車確實是貴族中的寶車,可是也不用這麼赤裸裸露出渴望的眼神,以後看的機會多著,雖然她這動作算是滿足了他的面子。
另一邊,張枝枝想的是,她該怎麼上車?
她又細細回想了以前慕容少爺上車的情形,似乎是拉開按鈕。
她於是便模仿著,伸手,觸碰到車門的開關,輕輕嘗試一拉,很快便開啟了車門。
車門開啟,張枝枝興奮了,“先生,先生,它。它開了。”,似是炫寶似得。
白獨之扶額,眼神古怪地把進入車內的張枝枝打量了一番,“張枝枝,你的演戲慾望真是不一般地執著。”
進入車內的張枝枝再次發揮自己聰明才智,非常機靈地學會了關車門。
轉過頭,她露出甜甜的,超級憨厚的笑容,瀲灩的狐貍眼因天生長得妖媚,反而有了一種魅惑的勾引。
“先生,讓您久等了。”
唇紅齒白,與青紗衣的飄柔相得益彰。
白獨之黑眸閃過一絲光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過身子,難得她的spay讓他看的還挺順眼,也就不與她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