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聽了她的話,程浩珝深深看了她一眼,心裡疑惑的啟動車子追了上去。
程浩珝:“你好像很在意黎子洋!”
言歡:“在意,相當在意,滿意了嗎?他左拐了,對了,你車上是不是有相機?”
程浩珝:“你怎麼知道我車上有相機?”
他的坐椅下的確有一臺,這事很少有人知道,就是他媽媽張靈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全神貫注地視著黎子洋的車,沒察覺到程浩珝探究的目光,也沒聽到他的問題。
見黎子洋又朝一條商業街拐去,連忙道:“快跟點跟上,待會兒停車的時候,把你的相機拿出來借給姐用用,王習習!”
車子驟然停下,強烈的慣性,言歡往前栽去,臉栽在了一隻大手上,盡管這樣,她的鼻子還是被撞得生疼,揚起臉,惱怒道:“你幹什麼?”
程浩珝緊緊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的絲毫表情,震驚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習習’這三個字,是他們第一次在英國的一個小公園見面時,她見到他的畫上的簽名,用並不流利的英文問他王——習——習是不他的名字。
他那副畫上只寫了個‘珝’字,確實分得太開,所以被她看成了王習習,也從那次,他們正式認識,那時候,她還沒和黎子洋結婚。
也從那時候起,她私底下不談公事時,就會叫他王習習。
“什麼?”言歡揉著痠痛的鼻子,看向車外,還好沒跟丟,這裡已經是停車場,看樣子,黎子洋是帶那個女人去購物。
她那天撞見黎子洋和那個女人的事之後,又去旁敲側擊了王大爺一番,得知那女人叫秦淑芬,帶著一個兒子在這邊上學,至於她丈夫,聽說是殺了人坐牢,叛得死緩。
她已經篤定,秦淑芬的丈夫就是替黎子洋頂罪。
見她看著黎子洋摟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下車,臉上平靜,眼睛裡卻透著一股恨意,他試探性的叫道:“阿歡姐?”
“嗯,幹什麼?”言歡應了,解著安全帶的手動作滯下,猛地抬起頭,對上程浩珝激動的眼,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剛才是怎麼稱呼他的。
真想咬爛自己舌頭,暴露了吧!
言歡:“什麼也別說,別問,拿上相機,跟上,待會兒跟你解釋!”
程浩珝:“好!”
怪不得他想靠近她,覺得她熟悉,原來她就是她,完全不一樣的她,但好像又是她。
“快點兒!”言歡看他發呆,催促道。
兩人一路跟,一路拍,拍了些兩人很親密的照片,直到拍到他們直奔賓館,言歡才拉了拉程浩珝的衣擺往回走。
程浩珝:“不跟了?”
輕飄飄掃他一眼,言歡道:“跟去幹嘛,觀戰啊,惡心!”
“對不起,阿歡姐!”為自己沒有認出她,為自己誤會她,為自己那麼冷漠的對她。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走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光顧著拍這些,我餓死了!”揚起手中的相機,有了這些相片,若是能讓監獄裡頂罪的那個男人看到,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心甘情願替黎子洋去死。
程浩珝笑望著她,早已沒了初時的冷漠,“嘿嘿,阿歡姐,你想吃什麼?我請!”
見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變回了在她面前憨憨的傻男孩兒,不由退了退,‘善變的男人,到底哪個才是他?’
程浩珝一把拉過她,不允許她後退閃躲,將她攬進懷裡,乞求道:“阿歡姐,別退,別躲,我……很想你,很想,很想,那時候如果我早點確定自己的心,就不會讓你和他結婚……”
再來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任她遠離自己!
言歡傻了,這什麼情況?
前世,她在談生意方面,面對再精明的人她也遊刃有餘。可在感情方面,她真的沒那個細胞,那時她已經有黎子洋,只覺得身邊的人待她都是商業化感情,包括程浩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