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於——言——歡,於心不忍的於,言不由衷的言,歡天喜地的歡,程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金大腿
言歡含笑的看著程浩珝,繼續說道:“程先生也認識源泰的前老闆,所以才這麼吃驚?聽了我的名字吃驚的人,程先生倒不是第一個!對了,程先生和那位言老闆是什麼關系?”
“關你什麼事?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說黎子洋是怎麼樣的人?”
她既然能知道阿歡姐,看來認識黎子洋也不奇怪,程浩珝暗自想。
言歡低下頭,掩去眼裡的恨色,再次抬起頭時,又恢複了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對他說:“當然是調查過啊,像我這種一心想抱金大腿的女人,當然要把目標是不是單身,是不是死了老婆或者有沒有孩子之類的情況調查清楚,也好對口味下手不是!”
他挑眉,拿起一個打火機在手裡把玩打著火。他們坐在窗邊的位置,房間的燈只有床上方那盞暗紅色的亮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著他的臉,莫名有種高貴的冷漠。
曖昧的房間,曖昧的燈光,兩人的氣氛卻絲毫沒有任何火花。
只聽程浩珝冷清的問道:“那你調查到了什麼?”
言歡婉爾一笑,“當然是黎子洋女人一大堆嘍,而且葷素不忌,男女通吃!所以我剛才才阻止程先生,免得髒了你的手。”
“這麼說你已經不打算抱黎子洋這個金主?”說話間,他已經站了起來,走到言歡身後,俯在她耳邊,輕聲詢問。
拉開與他的距離,目光躲閃開,自己撒的謊,怎麼也要圓下去。
“當然,我也是有底線的嘛!如果能抱上像程先生這樣的金大腿,我估計做夢也會笑醒。”
“說說,你打算怎麼抱?”看她說得那麼認真,胸有成竹的樣子,帶著一股驕傲,看年紀也不大,莫非還是個老手。
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是最討厭這樣帶著目的接近他的女人嗎?現在在幹嘛,和她討論她要怎麼抱他大腿?
“嗯……你看,最近受了傷不方便。要不是這樣,此情此景,程先生,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隨即換上一個諂媚的笑,對他眨了下眼,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人有百面,她也不例外,上一世的言歡,多在生意場上游走,大家無外乎那幾張面孔,要麼諂媚巴結,要麼高深冷漠。
反正都是利益的牽扯,拿下合同,離了飯桌,各忙各的,公式化微笑,公式化假臉,她反而遊刃有餘。
可經歷過黎子洋的感情欺騙,現在的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這個以前在她心裡印象不錯的大男孩,誰知道他會不會轉頭又會利用自己做什麼。
他對這種老套的肉體交換嗤之以鼻,程浩珝嘲諷道:“看來於小姐還是個老手,既然受了傷,就該好生養著,別成天想著抱金大腿,不然哪天殘的就不是手,而是腿!”
再次打量了一番言歡,最後盯著她的雙眼,程浩珝隨即打消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眼前的女人只是名字接近阿歡姐而已,其他地方沒有一處相像,阿歡姐可不會對他露出這種玩世不恭不正經還嫵媚萬千的笑容。
反應過來的言歡張了張嘴也沒說什麼,誤會就誤會吧,誤會深了,大家再也不要見才好。笑了笑,對他說:“程先生,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我下次會小心點兒!”
似乎對那個話題失了興趣,他話鋒轉過,後背往皮質沙發上靠去,問道:“那你知道他妻子……怎麼死的嗎?”直勾勾的看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黎子洋。
言歡思忖,該不該告訴他真相,但真說了,他要是問起來,她又怎麼圓?
看到他臉上閃過的痛色,言歡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壓下心中對黎子洋的恨意,道:“警察不是調查了,兇手不是抓到了嗎?”
揉了揉眉心,程浩珝看向窗外,依稀下起了小雨,飄在玻璃窗上,他起身開了窗,靠在窗邊,緩緩道:“你走吧,今晚的事,希望你保密,還有,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可以走了,言歡頓時鬆了口氣,臨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程浩珝雙手插在褲兜裡,她的角度只看到他一個小小的側臉,渾身似乎透著落寞孤寂之感。
“程先生,下次要揍黎子洋,記得換個味道好點兒的地方!”雖然那個垃圾巷子也挺好的,但就是太難為自己了。
給了她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道:“於小姐似乎很討厭他!”
“還好吧!拜拜!”說完,言歡快步往外走,她有些呆不下去了,程浩珝的那個樣子,莫名的讓她有點兒心疼。
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程浩珝的神色諱莫如深,這點兒膽子還想抱他大腿!
重新看向窗外,路燈下那個瘦扁的人一隻手吊在胸前,另一隻手放在額前,匆匆跑過,消失在雨幕中。
“於言歡,言歡,言……歡,阿歡姐,是你嗎?”低著頭喃喃自語,又摸出打火機開始打著火玩。
以前他特愛吸煙,包裡隨時都會有一包香煙,是什麼時候沒了煙,只剩打火機的呢?漸漸的,他思緒飄了很遠。
雨不大,但言歡一直奔跑在雨中,到了家門口,頭發還是濕了些。
屋裡的燈光還亮著,看來是於謹不放心她,還在等她,看了看自己,暗道還好沒有穿著程浩珝的外套回來,雖然裙子不是原來那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