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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一把殘破不堪的椅子,燕王把我請進宮裡,跟我又成了好朋友,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了。
在宮裡,我和燕王整日研究木工,發明出不少巧奪天工的有趣玩意兒,比如會走路的木頭人,會唱歌的木鳥……
總之,燕王一時間待我我好得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這種友好關系甚至讓後宮的女人們都攪動起來,三天兩頭來我這兒打探訊息,燕王哥哥最近心情如何,食量幾何,睡覺翻多少個身。
自然,被一群美女環繞,我身上也不了沾了一些胭脂水粉之類。
藉著跟燕王打得一片火熱,我讓燕王把二蛋和陳寒若也放了出來。本以為燕王會猶豫一下,沒想到我一說坐便椅子的主意,也是受他們二人的一點啟發,燕王二話沒說就下令放了。
但這一命令遭到一些大臣的強烈反對,說寒若等包括我在內,都是論罪當誅的反叛賊人,不可輕恕。
針對這些,燕王的話當時是這麼說的:“什麼賊不賊,如果霸天是賊,他是孤王的好兄弟,那孤王也是賊人了!”
有這樣仗義的好燕王,實在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不過燕王下令釋放陳寒若時,士兵們發現牢房裡空空如也,她已經逃走了。
在王宮中一連呆了半月,我又有點煩了,心裡也惦記著寒若姑娘,就對燕王說,要去尋求新的製作創意,到時候給大王演示看。
燕王多有不捨,一時抱著我哭得稀裡嘩啦,鼻涕眼淚齊出。但兩個月後,英明如斯的他還是忍痛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兄弟,你走吧,我等你回來!”
慷慨悲壯地辭別了燕王南宮順,我和二蛋兩人上路了,朝著未知的遠方。
出乎意料,路上沒多久就遇見了寒若。她一個人沉默地走著,像是故意等我們,又像不是。
我和二蛋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路上的感覺很怪異,因為在若幹年前,和二蛋、我走在一起的還是柳枝。
身形單薄的寒若一路無話,只四處隨意地望著,偶然被瞧見的臉,也是神色清冷。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她離開大道,走上一條小道,後又上了一崎嶇的山路。大塊頭的二蛋氣喘籲籲,我也累得夠嗆,就喊道:“寒若姑娘,您這是去哪兒啊?”
寒若沒有回應,只是腳不停歇地往前走,我也只得跟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在翻越了三個山頭之後,陳寒若在一個高高的懸崖邊上站定了。
“喂,寒若姑娘,那裡很危險的!風大,別不小心掉下去了。”我一邊跟著爬上來,一邊遠遠喊著。
然而,寒若只是站著,沒有說話,而我上來後一時也沒敢上前,只在一邊看著。
一陣山風吹來,一襲白衣的寒若仿若一支山茶花微微顫抖,她神情哀傷,眼神空洞。好一會兒,像是經歷了良久的掙紮與思慮之後,她終於朝懸崖的邊緣一步步邁去。
我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撲到懸崖邊,在寒若縱身一躍的時候抓住了她。
但寒若的身體已然下墜,巨大的力道直把我給拉了下去。我想都沒想,跟著向懸崖下墜去,手卻死死地抓住了寒若的胳膊。
那一瞬間,耳邊是呼呼的風,我心中陡然一陣狂喜,也一陣傷感:就這樣吧,跟寒若一起命喪懸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