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她進去了,又怎麼會不在呢?解釋再三,那守門的倒把我當成叫花子之類,“別編了,像你這樣想混進去騙吃騙喝的多的去了。”
我頓時怒了,“像你一個守門的,怎麼就那麼不識抬舉?爺什麼人沒見過,怎麼就你狗眼看人低呢!”
那看門的貌似也不是吃素的,刷一聲把刀拔了出來,冷笑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一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塞過去幾個銅錢通融一下。後來不斷地加碼,最後就差把錢袋子都加上去,誰曉得人家軟硬不吃,根本不瞧在眼裡。
剛開始以為寒若很快就會出來,可直到天色黃昏,寒若都沒個影兒。
因為想著柳枝還在家裡等著,天色已晚,心裡著實很著急。於是焦急地饒著院子走,繞了一圈,就這一個大門。後來想到要不把箱子放守門這兒,陳若寒出來自然就看見箱子。
這時正好守門的換人了。
好說歹說,守門大哥總算讓步了,可提一要求,說要檢查箱子,看裡面有沒有危險物品。
這畢竟是陳寒若的箱子,一個女孩家,你檢查人家的箱子,成何體統?更何況這裡面裝著寒若姑娘重要的東西。
我果斷拒絕了,但也只好繼續等在院門外。
找個臺階坐下,頭伏在箱子上,無聊地坐了一陣,忽然擔心起寒若的安危來,她應該遇見了很緊急的事情,重要到把自己的箱子都忘記了。
過一會兒又覺得陳寒若也沒什麼危險,她徑直進去,守門的也認識,應該也是熟門熟路的,能有什麼危險?再說她有危險,又關我什麼事?
平心而論,陳寒若只是認識而已,談不上什麼交情,而且她還曾戲弄於我,我為什麼對她的一個箱子那麼上心呢?
我又想到柳枝,想她應該很著急我怎麼還不回去,想她會不會還沒吃飯,沒睡覺,只守在門口等我回來。
只是陳寒若的箱子在我這兒,她還請我吃飯,我滿口答應了。那等她出來,找不到我,失信的豈不是我?
而且,寒若遇到這麼著急的事兒,之前再怎麼有不是,我也不能扔下就不管了。
好在結婚的日期在後天,柳枝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肯定會理解我的,一定會的。
後來迷迷糊糊地想到,要不要先回去一趟,但回頭一想,萬一中間寒若走了呢?
於是一個人守著箱子,獨個一人惆悵了一夜。
第二天,寒若果然出來了。
她容光煥發,好似換了個人,見到我很高興再次提起昨天的吃飯邀請,而且還像模像樣地抱歉了一通。
正巧我也腹中饑餓,想著既然已經耽誤一天了,吃頓飯回去也不遲。在我的極力推薦之下,陳寒若選了一家我跟陸老六常去的一家面館。
正巧,陸老六當時就在裡面,看見我帶著陳寒若進來,眼睛睜得溜圓,再稍一使勁大約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寒若姑娘,近來可好?兩年不見,好像更養眼了!”我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表面客套著。
“是嗎?”寒若一笑,道:“倒是你福大命大,現在倒還活得好好的。”
“我就爛命一條,閻王爺又是個缺心眼,他懶得收我,我有什麼辦法?”我自覺說了個不錯的笑話,立即快樂地笑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龍公子也是即將有家室之人,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嘛!”
“哪裡哪裡。”我謙虛了一下,不自覺興致就高了起來:“寒若姑娘孤身一人到此,怕不是為了遊山玩水吧?”
“不錯,我是為了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