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他的上身繞了一圈,忽然覺得不對勁,抬頭正好對上他笑盈盈的黑眸,她的臉忽然一燙。
他堅硬的胸膛上還帶著幾顆水珠,隨著他走動緩緩地隱入他腰圍上的浴巾,她的臉一陣發熱。
偷看人家,還被抓個正著,她忍著發燙的臉頰,故作鎮定地說:“哦,你洗好了,我回去了。”
她走過他的身邊,有力的大掌忽然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肘處,她一愣,頭一抬,一抹濕濡的氣息飄過她的臉頰,柔軟的觸感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眨了眨眼,對上他含笑的黑眸,心,劇烈地跳動,他身上沐浴過後的味道飄過她的鼻尖,萎靡的濕潤從他們相觸的唇間慢慢地散開。
她回過神,震驚地往後退,他的大掌不知何時繞上她的腰,微微使力將她拉了回去,她柔軟的胸前抵在他剛硬的胸膛上,一柔一剛鑲嵌在一塊兒。
她嚇得伸手推他,他轉而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疼得她兩眼泛紅的時候,他不急不忙地推開,“晚安,笑笑。”
從沒見過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能這麼淡定的人,蔡毅柯真的是不要臉的鼻祖!
她啪的一下揮在他的胸膛,小手捂著嘴,“蔡毅柯,你神經病啊!”
“沒有,只是在跟你說晚安。”
“你有病啊,你跟別人晚安都是這樣?”她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都說我有潔癖了。”他無奈又親呢地看著她,“別亂想,知道嗎?”
誰?誰在亂想,她才沒有亂想,分明是他在胡來!
她生氣地往他的腳上用力地一踩,力道一點也沒有收,看著他那張俊臉淳現出痛楚的神情,她心中閃過一抹快意。
她不僅踩下去,還惡意地在他的腳背上故意踩了好幾下,但攔住她腰身的大掌卻絲毫沒有鬆懈,反而纏得更緊了。
“放開我。”她憤怒地說。
“好,好。”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大掌依言放開她。
她的手從他的胸膛處一推,往下垂時指尖勾到了什麼,但她沒有多想,她快速地收回手。
下一秒,客廳裡一片安靜,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捂著眼睛,“長針眼,長針眼了!”
他笑了,“笑笑,你想看可以跟我說,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
“誰想看,誰偷偷摸摸的!”她立刻放下手,一副坦蕩蕩地看著他,“男人的那裡……”她誇張地張牙舞爪,“男人的那裡都、都長得一樣,我又不是沒、沒見過。”
如果忽略她泛紅的臉頰,她奇怪的肢體語言,以及她的結巴,不會讓人覺得她在打腫臉充胖子。
事實上,她確實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他黑眸裡閃爍危險的氣息,他低下頭看著她,“都一樣?”微頓,“你看過誰的,嗯?”
她看過誰的?
她怎麼可能去看過誰的!
她臉頰的紅暈已經蔓延到她雪白的玉頸上,她爆紅著小臉,出其不意地轉身跑回了房間。
啪的一聲,門板隱約顫了顛,彷彿如某人顫抖的心。
蔡毅柯眉頭緊皺,她,看過別人的?他記得,陳母跟他抱怨過陳妍笑一直不談戀愛,擔心她在警察局當一個女漢子。
所以沒有男朋友的她怎麼看別的男人了?他臉色微微下沉,做警察的遇上變態的可能性很高,特別又是漂殼的女警察。
他的神色晦喑不明,心想他有必要以實力告訴她,並不是男人的那裡都是一樣的,人有區分,男人也是有不同的。
最重要的是,他要讓她知道,就算要看,她必須要看他的,也只能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