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軟的發絲令他的動作一頓,長長的帶著栗色的發絲和記憶中有些不一樣,“你染發了?”
“以前染過,後來就沒有了,等自然褪色之後就是現在這種顏色了。”她輕聲解釋。
“我記得你以前是黑色。”他還記得她的發質很好,色澤烏黑,很漂亮。他甚至清楚地記得,他家弟弟與她同校,常常跟他提起,她的人氣有多旺,光是一頭烏發,一個背影都足夠殺死一群少年蠢蠢欲動的春心。
“嗯。”她隨意地應了一聲。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她長得很精緻,和洋娃娃一樣,現在近距離看,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白皙細致,長長的羽睫一下一下地?動,小巧的唇瓣是可愛的草莓色,光是看著,就能讓人移不開眼。
不管是小時候的她,還是長大的她,她依舊漂亮地抓人眼球,“笑笑,你越來越漂亮了。”
他贊美的話令她吃巧克力的動作一頓,能得到他的誇獎,她當然開心了,沒有女生不喜歡男生誇,可為什麼他的語氣有一種長輩的感覺?
她臉色發黑,抬頭看他,距離太近,她抬頭的時候很組魯,挺翹的鼻子湊巧地擦過他的唇。
熱熱的,濕濕的,軟軟的,她的鼻尖一下子紅了,她往後一退,差點倒在床上,一手急慌慌地撐著自己的身體,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怎麼了?”他好整以暇地問,放在身後的那隻完好的手不著痕跡地悄悄握緊。
他越是淡定,倒是顯得她不是一個落落大方的人了,她輕咳一聲,“沒什麼,巧克力我收下了,你快去休息吧。”
他黑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嗯,那你休息,晚安。”
“晚安。”她面色如常,語氣帶了少許的急迫。
“記得刷牙。”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小時候都不愛刷牙。”他淡淡地說。
“你胡說!”
“呵呵。”他笑笑沒說話,眼看她頭頂疑似有冒火的跡象,他站起身,順便帶上了門。
他站在門口,沒有馬上離去,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再低頭,詭異地看著自己左胸膛處。
那裡,好像又不對勁了,跳得很快,很有力,他用手輕拍了一下額頭,嘀咕了一句,“見鬼了。”
這一輩子,他的心跳都沒有跳得這麼快過,就算放在他面前的是價值好幾億的合約,或是一個性感美麗的女人,他的心一直很平靜。
最近,他有些奇怪,或者讓李助理安排一下,做一個全身檢檢視看,他的身體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不過應該不是大問題吧,畢竟他一直不忘鍛煉身體。
他帶著疑惑回了房間,打電話吩咐了李助理,之後將手機放在一旁,躺在床上的時候,鼻尖好像嗅到一股淺淺的梔子花味。
嗯,是客房裡洗發精的味道,他自己也用過,但他以前不覺得有多好聞,今天在陳妍笑的身上聞到之後,那股味道就彷彿融入了空氣之中,在他的身旁縈繞不去。
莫名的,他的心情有些躁動,他閉上眼,決定將客房裡的洗發精換掉,這股味道令他面板下的血液在活躍。
明天就把洗發精換掉。
陳妍笑在蔡毅柯家裡住了兩個星期,中間陪他去換了一次藥,平時也只有早上和晚上會看到他。
之前八卦雜志報出蘇小姐的事情,確實引起了一些話題,但很快警方也出來解釋,證據不足,還未正式立案,於是這件事情又不了了之。
蘇小姐因為沖動刺傷了蔡毅柯,蔡毅柯也不是軟柿子,直接讓蔡氏集團的律師團出面,於是這件迷姦案變得更為複雜。
警方沒有證據證明蔡毅柯就是施暴者,更因為前面三起迷姦案與這一起有關系,一切證據指向了一個可能性,這是同一個作案者。
蔡毅柯的嫌疑沒有洗脫,但降低了不少,因為他跟之前的受害者們沒有直接的關系,更因為這其中涉嫌到了新藥物x。
很明顯,迷姦案全部是有預謀地犯案。於是陳妍笑和阿陽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找出受害者們在受害之前的經歷有沒有相同點;一個負責新藥物是否透過黑市流傳出去。
將近一個星期,陳妍笑一直在調查受害者們是否有過相同的經歷,可這三起案子過去快一年了,所以查詢起來也是蠻累的。
到現在,她還是沒有找到相關點,到了下班的時間,開車去接蔡毅柯回家,在一個路口,她停了車,走進一間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