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我好歹是橘光藝人,鄒權下午就來我面前晃悠了一圈,你是要搞死我啊?”錢佳成顯然是被逼急了,側面也反映出鄒權目前在橘光的權利有多大。
周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不是實力派演員嗎?怕什麼?這事兒是我陰你的,我不信你跟鄒權說話,沒把鍋甩給我。”
話是這麼說沒錯的,錢佳成還是怒,他跟周野的友情挺複雜,中間夾著公司,夾著步臨,但雨林那時候又確實讓兩人有些猩猩相惜,周野的脾氣該死的還對他的胃口,就好像自己所羨慕的辦不到,他哪裡喜歡這樣溫和大哥一般的人設,他也想跟周野一樣放飛自我,不用被公司壓迫,不用被捆綁炒作,不用給上面要推的人讓步,不用在光鮮亮麗的背後悉數自己的損失。
他看上去隨意又瀟灑,無所顧忌,活的那麼自在。
周野沒聽到他回話就知道,錢佳成妥妥的把鍋都扔給他了,“差不多就成了,揍你是我不對,我道歉,餘下的我沒什麼可說的,回去你就跟鄒權直說,沒有道理他來招惹我,我不回擊的,沒那麼好過的事情。”
錢佳成冷笑一聲,“關我屁事,你們自己說去,我只管自己好好拍戲,下次找事兒別找我,謝謝。”
周野學他冷笑,“可能性不大,看到沒?叫我們出櫃呢,這個節奏不是我帶的,誰帶的你知道吧。”
錢佳成的面色不是太好看,“我鋼鐵直,有毛病吧,還家業呢,所以我是攻?”
步臨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無法直視。”這是她的評語。
周野都驚呆了,“你懂得挺多?”
錢佳成面如菜色,“還不是你給我看的,神經病。”
周野樂呵了,“別作夢了,怎麼看攻都是我。”
“……” 錢佳成迅速躲到了步臨邊上,這人滿臉的驕傲什麼鬼啊。
步臨夾在當中也是尷尬,攻個屁,這男人親自己的時候怎麼沒點彎的趨勢?
危機是過去了,但這一次周野和步臨擅自行動,並沒有經過何君悅的手,君姐很憤怒,直接飛來了橫店,在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一腳踹開了周野的房門,“周野!你告訴我你搞得是什麼事情?!玉石俱焚嗎準備!”
步臨被巨響吵醒,揉著眼睛就出來了,heokitty的睡衣下面啥也沒穿,單薄的睡衣掩蓋不住姑娘妖嬈的身材。
周野睜眼這視線就控制不住,何君悅有什麼好看的啊,注意力全在後面。
何君悅眉頭一皺,“小臨你回去接著睡吧,我有些事兒找周野談。”
步臨並不想走,卻看到周野對她揮揮手,示意她離開,好的吧,在她和周野正式達成某種不能說的戰線以後,步臨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倔了,乖乖聽話,周野回頭都會告訴她的。
步臨的門才關上,周野的屋裡女人尖銳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誰允許你擅作主張?!鄒權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錙銖必報,你有這一手為什麼不留著開拍之前來,炒一波熱度還能殺他個措手不及,免費的宣傳劇組也喜歡,現在放出來這叫什麼?就是挑釁!你希望鄒權反擊是不是?他狠起來你受得住嗎?”
周野的聲音依舊吊兒郎當,“哦?韓其剛剛進組就來那麼一出,難道不是在打我臉?屁股沒坐熱呢,就想著搞我,我還要順著他毛擼?是我太好脾氣,還是君姐你沒骨氣?”
“放屁!這跟骨氣有什麼關系,意氣用事只會玩完兒!”何君悅是真的炸了,言語如爆竹一般噼裡啪啦,用詞都有些激烈。
步臨沒有聽下去,卻也沒去睡,安安靜靜的梳洗了一下去廚房給周野準備早餐,男人一天演戲辛苦,每天的早餐是唯一可以放肆的一頓,她絕對不委屈了這一頓,每天變著花樣兒的給周野弄好吃的,愛吃麵條就花式面條,周野如果細心一點就能發現,來這裡幾個月,步臨手底下的面條沒重過樣。
高湯需要時間,正巧今天何君悅來的早,她可以大顯身手,不管何君悅怎麼生氣,事情解決了是事實,步臨的心情不錯,只不過何君悅在這兒了,今天的日常學費是不是就沒法兒收了?
手指覆上唇瓣,步臨居然有些失望,完全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就彷彿這一開始被迫的學費變成了一種希望,每天早晨端上早餐,就等著的一個儀式,是她的神明給的臨幸。
發呆間,隔壁的房門被開啟,何君悅被氣哭在裡面,周野先出來的,出來就看到步臨摸著自己的下嘴唇若有所思。聽到響動慌忙的看向他,手往後藏去。
周野挑眉,嘴角勾了起來。他指了指嘴唇,說了一句。
“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