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白開水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差不多湊活吧。”步臨用卸妝油給周野細細的擦了脖子上的“傷”,全程冷冷清清。
周野很受傷,明明他暗示明示的那麼明顯了,這姑娘無論如何都不上套,野哥心裡苦,路子野不過人家冰冷的心思。步臨還是今天一大早可愛一些,委屈無助的還給他抱了一下呢,怎麼一天過去,就又成冰塊了呢。
似乎是為了回答他,把東西都收拾起來以後,步臨就僵硬的扯到了正題,“野哥,問你個事,君姐和鄒權以前是怎麼回事兒?”
周野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正色道,“為什麼問這個?”
步臨坐回他對面,把筆記本上的影片截圖都給周野看,“我懷疑這一次是鄒權的手筆,但我沒搞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是讓你別管嗎?”周野皺起眉頭,垂下眼眸。
步臨坐直了身體,“我是你的代理經紀人,這是我的職責。”
“可我的經紀人目前還是何君悅,她能處理好,鄒權不是你能對付的,這事兒讓你別管你就別管。”周野難得生硬的語氣,慵懶和玩笑全都不見了。
步臨搖頭,“君姐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既然我在這裡,明明可以做的事情,為什麼要她來插手?”
周野豁然站起身,“我說讓你別管,不是勸說,是命令,如果聽不懂,我就讓你回北京。下人事調令。”
步臨難以置信的看著周野,為什麼?這是她的職責不是嗎?!“你不能這麼做!”
周野眯起眼睛,巨大的身軀把她籠罩,雙手穿過她的頭頂,搭在沙發背上,壓迫感讓步臨不自覺的往後靠,靠到沙發背上無路可退,男人靠近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順利的讓她産生了一絲絲的害怕,可這是周野啊,步臨還是努力正視了他,周野停在了她面前幾厘米的距離,出口聲音諷刺的很,“恕我直言,我是老闆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我辭職,過了這件事我再來面試。”她又不要工資,何必受制於人。
想得簡單,周野冷笑,“辭了職你用什麼立場來做這事兒?”
“瘋狂的迷妹粉?”步臨沒想到這個,辭了職就跟周野再沒關繫了,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你知道瘋狂的迷妹粉夜半三更到偶像的房間裡來通常是做什麼嗎?”周野覺得可笑極了,她跟迷妹?區別甚大。
步臨居然真的順著他的方向想了想,“投懷送抱?”
回應她的是周野的冷笑。
步臨的面色微白,視線從他的眼裡移開到別的地方,似乎是在權衡著什麼,周野和她,男人和女人,一個無論如何都義不容辭可以留在周野身邊的身份,可以操心他所有事情的身份,可那是個能看卻不能觸碰的身份。會玷汙了她的神明。
空氣彷彿靜止,周野過了還一會兒才掛著諷刺的笑容,往後撤退,“所以,女人,別多管閑事,鄒權自有何君悅收拾。”
何君悅收拾,步臨知道她自己自不量力了,可是就不服氣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給她,周野是她的神,她一個人的神明,拯救了她兩輩子的光芒,憑什麼給一個陌生人去守護!她卻只能冷眼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君姐是有能力,可君姐有自己的利益,會全然無故的去守護他嗎?不可能!
鄒權和何君悅的事情她不是全然的不知情,曾經的愛人反目,他們之間的事情剪不斷理還亂,誰知道女人柔軟的心,最後會不會傷害到後來牽扯進來的周野,或者說,如果周野不是何君悅帶的,是不是這樣的無妄之災本身就不會發生?!抱歉,信任這個東西是自私的,她全然的信任只給周野一個人而已。
“我拒絕。”淡淡的聲音有著出乎意料的堅定。
步臨的動作極快,掏出手機調整到拍攝狀態,右手按住了自拍鍵,左臂伸出勾住了周野的脖子,溫熱的唇迅速貼上去,對準的男人顏色偏暗的雙唇,快門的聲音響亮,咔嚓一聲把這一幕記錄。
步臨放開他,將手機藏在了胸口,“您不會希望艹粉這種新聞上熱搜的,對吧。這事兒我必須要管。”
周野垂著的眼眸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神色,可步臨也沒什麼心思去看,天知道真的親上了,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她的心跳有多快,這動作比她想象的難太多,顛覆了她的信仰和獨屬於女人的羞澀,心裡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實在是難耐,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壓制下來。
親自把一個和諧的關系推入了不和諧,然而,這值得,這是上輩子周野自己教給她的,不擇手段,你是女人啊,擅用你的肉體。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絆住了也許就能贏。
這是他自己說過的,應該有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