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論智商,步臨從來都不是oser,不過是再一次遇到周野令她昏了頭腦,當憤怒和他人的喜怒充斥著腦海,很多細節都被忽略掉了,可是今早的一個擁抱,讓她找到了方向,周野說的對,他們要自在一些,為了周野的名聲畏畏縮縮的並不能真正為他好,他那句怎麼說的來著,我操的人設又不是溫文爾雅,能不能匪氣一點?可以。
論野性,步臨數第一,其實也很難有人數第二的。
看了幾遍影片,步臨寫下幾個要點,再次奔赴片場,回到了前天周野拍戲的場景,今兒拍的是韓其和刺客的打戲,她圍著片場一步步的走,指導某個角度後停下,那個影片是在這個位置拍的,這個位置會站著什麼人?不可能是製片、副導演,那麼只能是場工或者化妝師等閑雜人等,她閉上眼睛回憶著當天的事情,奈何她整個心思都在周野的身上。
角度無效,可攝像頭有效,劇組為了防止東西的丟失,片場肯定會有監控,可呼叫監控需要上頭的指令,而步臨顯然沒有這個東西,不過這有什麼要緊的,沒有的東西,造一個就好,她匆匆的找到了步燁峰,說自己羅芳買給她的護身符掉在了片場差不多的位置,很著急。
羅芳買的護身符,這個關鍵詞立刻牽動了步燁峰的心思,找不到怎麼辦?攝像頭看看唄,步臨滿臉的焦急,半個字沒提周野。也正是因為上一次周野的無反擊,步臨的低調,這一會組裡開會,人心惶惶也沒誰懷疑步臨去看攝像頭,能有什麼別的事情。
可等開啟攝像頭步臨才發現,那個位置幾乎是個死角,這麼說來,這個人對橫店很熟悉,未必是對劇組熟悉,而是對這個地方熟悉,那麼跟著劇組的化妝師臨時工反而不可能,只有常年在這裡蹲點的人可能性更大。她細細的把那天的攝像頭都看了,那個位置去過好幾個人,兩個場工,一個道具還有後來來的武替。
武替?!
步臨靈光一閃,一直在橫店蹲點的,對這裡很熟悉的,她還沒來得及興奮起來,就想到,不對啊,那後來他又指出威亞衣不對是為了什麼呢?為了自己的安全嗎?
帶著這個疑問,她假裝去探班,跑去偷聽,那天出現過得兩個場工說話沒有什麼問題,道具師是本組跟來的,她一直聽到人家偷偷給婚外情打電話才撤,那麼有嫌疑的只有武替了,她想不通武替的做法,特別是指出威亞衣有問題這一點。
不過沒關系,擱置不提就好,武替雖然在周野這裡沒有事情做,可既然選角導演把他找來了,總有他能做的,韓其是偶像出生,在動作上肯定是吃虧的,武替便調來了這裡待命。步臨舉著護身符似乎不避嫌的跑去跟步燁峰說自己找到了,興奮的樣子看不出是自導自演。
步燁峰挺欣慰,不是丟了就好,他這邊事情多,讓步臨還是自己去工作,步臨答應著就離開了,在經過武替的時候停下腳步,“大哥,前天那個威亞衣怎麼樣了?”
武替一愣,在那幾秒的時間裡,表情十分的不自然,“威亞衣啊,能怎麼樣,換了新的啊。”
“怎麼會出問題呢,道具師真是不小心,謝謝大哥啊,不然咱們周野上不去威壓這件事肯定解不開了,還好你說威亞衣有問題,我們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步臨笑的一臉真誠,她興許自己都沒發現,此刻的她已然變了個人。
武替撓撓頭,“這個,舉手之勞,我武替做了那麼久,衣服有沒有問題一看就知道。”
步臨眯了眯眼睛不再提這個,“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有機會我們再合作。這是我的名片,您那麼專業的武替,以後周野有需要我就再找您。”
武替大哥笑著接過去,似乎是感嘆了一句,“周野的身手好,以後應該是用不到我的,我還是繼續在橫店待著吧。”
步臨掩嘴,“我以後還會有機會帶別人的啊。”
武替張了張嘴,點點頭,“對對對,那就拜託了。”
笑容不達眼底,敷衍的表情,步臨的心沉下去,思維變得清晰,影片就是武替錄的,時間地點統統對的上,之後只要盯著他的人際交往,就能夠知道背後是誰在推動。
忙碌了一天步臨的收獲巨大,她今天不只是在找影片的錄制人,還有試探著步燁峰的反應,他是完全不知情的,甚至還深受其擾,這次的鍋不是劇組的。
網上的訊息瞬息萬變,上午的風向到下午就是巨變,在茫茫的謾罵中,她看到林耀和胡適還有錢佳成延續了昨晚上好兄弟的話,力挺了周野,恐怕是前一天才發的好兄弟,後一天出事,不挺都不行,不然人設一個個都崩了。
字裡行間,步臨看到了一個新的關鍵詞,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