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身不遂你好過啊?!”周野沒被今天的事兒氣到,回了屋卻被她氣到了!
步臨靠著門,“聽您中氣那麼足,自己洗個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我睡了晚安。”
“……愛呢?”周野有個鬼的力氣啊,他拒絕洗澡。
步臨沒回答,因為門鈴響了。她開啟房門,門外站著兩個人,眉毛略微有些抬高,童童已經是常客了,錢佳成來做什麼?
“野哥呢?”童童跟竄自己房間一樣,駕輕就熟,步臨門一開,自己就鑽了進來,直奔周野的房間。
錢佳成笑了一下,“我來看看周野倒了沒,如果起不來了,你就跟我回去。”
步臨翻了個白眼,請他進來指了指周野的房間,“他好得很。”
錢佳成似乎挺失望的,跟著童童一起進去,裡頭周野已經坐了起來,“你痴心妄想,她已經是老子的合夥人了,君姐早就把賣身契捏著了,你想得美!”
錢佳成從口袋裡拿了罐藥出來,“是嗎?那也沒什麼差別,只要你翻跟鬥摔個半身不遂,周野工作室解散,她還是自由的。”
童童跳上了周野的床,想去拉他的衣服,“野哥給我瞅瞅,你大腿還好吧?”
周野把小屁孩扔下去,接了錢佳成的藥,“那可要你失望了,我這人筋骨是再好不過了。還有,步臨把你剛才說的那句再說一遍。什麼幫我,一天兩次那個。”
步臨紅了臉,怎麼到他嘴裡這麼奇怪,她才不會說,有毛病。
錢佳成笑笑,看不出笑的什麼意味兒,回身一腳就往周野腰上去,意料之中聽到一聲抽氣,“嘖嘖,真好啊。”
“滾!哪來的滾哪去!”周野捂住腰,威亞衣是一種很折磨人的東西,每一次帶都是折磨,擦傷磨傷都是小意思,何況周野今天摔了那麼多次。
童童立馬跟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對著錢佳成橫眉豎目,“你說來給藥我才帶你進來的,怎麼踢我野哥啊!”
錢佳成沒給他解釋,反而換了方向,“那威亞衣是怎麼回事兒?”
令人沉默的話題。
室內的空氣一下子凝固,步臨都沒放冷氣,這會兒就快冰點了,“服裝師給我穿的,我看了當時武替說威亞衣的時候,她比我還懵。”周野這是第一次接觸威亞,根本沒想到這個,還以為威亞衣就這樣呢。
錢佳成皺起了眉頭,“我覺得不是個意外。”
童童切了一聲,“要你說呀,這肯定就不是意外好不好?野哥你得罪誰了?”
周野聽到這個問題樂了,“我誰沒得罪啊?最可能的就是你面前這位。”
錢佳成斜眼兒看了眼步臨,“我可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打算後面那場主僕練手的戲裡把你給揍一頓。”
步臨沒搭理他,轉身就出了門。
周野哈哈大笑,“打贏我,她也不看你一眼,拉倒吧。”
錢佳成跟沒聽到一樣,“我問你威亞衣呢。”
周野擺擺手,“你可別問了,你們兩都,當不知道就行了,那麼晚了,不知道累嗎?快都滾回去。”
錢佳成也沒指望能打聽到什麼,他就是來送個藥,童童是不怎麼想走的,沒說話呢就被周野一枕頭扔了出去,步臨緊接著一個請,送他出門。
被他們一打岔,周野的精神也就好了些,他終於爬著去洗了個澡,出來就看到步臨坐在他的床上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自己洗了澡,你沒機會摸美男了?那你早說,我讓你再擦一次身。”周野用毛巾擦著頭發,濕漉漉的,浴袍下大腿若隱若現。
步臨目不斜視,“野哥,威亞衣的事情,跟我說說。”
周野扔了毛巾,他就知道,“說什麼呀?我也不知道,就是服裝師給我的,現在能知道個鬼啊,事情已經出了,我沒有中計,不管是誰幹的,後面總還會來找事兒,急什麼。早知道能多吃幾塊肉還是怎麼的?”
步臨皺起了眉頭,“可我們沒點準備……”
話還沒說完,周野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腦門上,“別想太多了,睡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他們急了再一鍋端,這才叫戰略,人家還在投鼠忌器,你就已經亂了陣腳,後面怎麼玩?”
“我只是……”沒有安全感,害怕你出事。
“乖,去睡,不然你就陪我睡?”
步臨拍掉了他的手,“別鬧!”
周野勾著唇角,“信我。”
步臨未置一詞,默默的回了房間,信啊,只是不安,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