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裡的落腳點很簡陋,三人一組,嘉賓、幫手和攝像師。導演把任務卡交給了攝像師,然後給鼓舞了一下士氣,就坐上小車絕塵而去。
餘下的諸位面面相覷,因為有鏡頭,胡適在賓館的那副不滿意樣子沒有展現出來,反而積極的在四周看了一圈,然後說道,“我就要在這裡過一個月啊,小時候我就經常來這種林子玩,作為東道主,我代表叢林,歡迎你們!”
錢佳成看著就好講話,第一個附和道,“謝謝,我覺得在陌生環境下,我們還是應該相互幫助,咱們一起度過吧。”
“我贊同,我們找個適合的地方紮營,接下來我們的老家就在那裡了。”林耀四處張望,雀躍的樣子看著倒像是在春遊。
周野指了指南邊,“那裡樹多有水源,去那邊吧。”
步臨跟在攝像師後面,和餘下的三位助手一起,他們之間也相互認識了一下,胡適帶了個愛運動的醫生,錢佳成帶的就是自己的助理,兩人似乎經常一起出去野營,林耀帶的是個……發型師。
周野指的地方確實是個不錯的場地,平坦的地面上頭是一棵古樹,正巧為他們遮風擋雨,不遠處就是水源,適合生存。
節目組允許他們使用叢林裡的任何工具,但古樹不準傷害根基,生物不準傷害珍惜保護動物,當然……理論上來說,他們也遇不到什麼動物。節目組說是野外求生,可真正危險的地方沒有太深入,不然有猛獸,這個演的就不是求生了,大概是鬥獸場了。
所以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搭帳篷,這四人裡有點經驗的只有錢佳成和周野,於是周野作為氣場比較足的一個,立馬就變成了主場,指揮著男人們去撿樹枝、撿樹葉。
熱帶的樹葉都很巨大,這也為他們搭帳篷提供了方便。別說撿東西沒困難,嬌生慣養的男人們都變得細皮嫩肉,隨便一個尖叫暗箭就能有擦傷。“嘶”的吸氣聲此起彼伏,唯有錢佳成和周野一聲不吭,速度還比另外兩個都快。
一小時不到,東西都被堆在集合地,林耀很有自知之明,看著就問,“還有什麼能幫忙的嗎?我去做,搭帳篷我不在行。”
錢佳成擺擺手,“休息吧,我來。那個周野看你好像也挺在行的,咱們搭吧。”他說話語氣好,聽著不得罪人,要擺在周野說這話,十有八九另外兩個要跳起來,赤果果的會帶著鄙視。
“恩。”此刻的周野才彷彿回歸天性,看著就五個字,人狠話不多,小刀出鞘,一刀刀的削木頭下手很精準。
錢佳成的眼神裡有著贊賞,“你是不是當過兵?”
周野抬起頭,“恩。”
“難怪。”錢佳成拿起樹枝也開始了工作,“我也當過,當了兩年,但是也沒在熱帶求生過。”
周野其實很健聊,只要你態度好,他對你是誰這一點,並不在意,錢佳成的態度讓他很舒服,他話也就多了,“我當兵的地方就在熱帶,露宿常有。”
“那這回可就仰仗你了啊。”錢佳成拍拍他的肩膀,沒給他壓力,只有一種信任感。
周野笑笑,“別,也已經好幾年的事兒了。”
兩人相視一笑,反倒是搶了旁邊休息的鏡頭。步臨看著這樣的周野,笑容也暈染開來,這是她神的本來面貌,帥哭了。
為期一個月,今日剛剛開啟,誰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中間會發生什麼,此刻都還是輕松的。歡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