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如何作想,他們既然用了朝廷的俸祿,自然是要為朝廷賣命的,你說走關系退出來,別開玩笑了,偷懶歸偷懶,要是真的退出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些認識的人還不得把他們給鄙視死啊。
烏那希坐在一旁看著胤禛給永璂講著兵法,只是永璂這孩子眼裡彌漫了一種不知名的哀傷。
雖然和自家皇額娘關系不是多親近,但是他知道自家皇額娘是不會兵法的,要是他家皇額娘真的會‘以進為退’,日子也就不會過得如此憋屈了。
皇阿瑪被人換了他的心裡只有高興,可是他皇額娘被人換了他卻是滿腹的傷心。
胤禛似乎也察覺到了永璂的心不在焉,他眸色微閃,在教永璂學識的同時不經意間賣了幾個破綻。
世宗皇帝身為他們的皇爺爺,哪怕是永璂這個不受寵的皇子都是牢記於心的,永璂傷心之餘看到自家皇額孃的字後不禁和另一個人的字跡給慢慢的重疊了上來。
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不敢置信,叫他頓時呆愣在了那裡。
“永璂、 永璂你怎麼了?”烏那希喚自己孫兒,永璂回神,哪怕經歷了那麼多次,他還是不習慣他阿瑪這張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盡管心裡有所疑惑,但是永璂卻很是隱忍,胤禛和烏那希都能看的出他對他們兩個人的防備,他卻仍舊能耐得住性子和他們周旋。
是的,周旋,永璂想從胤禛身上學到更多的知識。
“行了,逗孫子好玩麼。”烏那希不滿的推了推胤禛,看不慣他的精分表演,一會用烏拉那拉繼後的筆跡寫字,一會又用世宗的,把永璂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這些孩子哪個不是好苗子,都被弘歷這混蛋給毀了啊。”看到永珹遞上來的奏摺,胤禛不禁感嘆。
永璂不用說,自有他親自教導,永瑆跟永璂年紀一般大,以後還能做永璂的左右手,可是那些被弘歷散養長大的孩子也在最短的時間就對他們的差事上了手,胤禛只感嘆愛新覺羅家在教育這事上做的好,哪怕弘歷這親爹不管事,也有那些大儒盡心盡力。
“徵兵一事進行的如何了?”
“已經徵的差不多了,只待把軍營裡的八旗送上前線,軍營就空下來了。”
“也留下來了一些老兵,讓他們帶新人。”
被徵收的兵丁第一次進軍營的時候腿都是發軟的,但奈何滿族全是貴族,徵兵令一下來,自然是由旗人們第一時間補上空缺的。
多隆腿腳發軟的拉著自己的好朋友皓祥,眼淚叭叭往下掉,“額娘兒子好想你啊,你當初怎麼不帶兒子一起走啊,親阿瑪和認得幹爹都同意把兒子送到軍營裡,兒子可是家裡唯一的獨苗苗啊。”
“早知道他們這麼捨得,我在家裡就表現的好點了……。”
皓祥的思緒隨著好友的哭喊聲慢慢的飄遠,他倒不是家裡的獨苗苗,但是徵兵令一下來,他立馬就被家裡的阿瑪額娘和大哥給推了出來,讓他代表他家報名。
進了軍營以後就要上戰場,生死一線,他若是身死,以後誰來照顧他娘親啊。
指望家裡的那三個主子?那他還不如帶著娘親一起上路來的好呢。
歷程數月,弘晝恭敬的捧著一個牌位進宮,烏那希和胤禛都還沒什麼反應呢,永璂立馬就上前抱住了牌位哭著喊額娘。
景嫻現身於自己兒子面前,亦是淚流滿面。
“兒媳參見皇阿瑪,參見皇額娘。”景嫻拉著永璂的手給烏那希和胤禛請安。
永璂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他們兩人,“皇瑪法、皇瑪麼。”永璂的心激動的砰砰直跳,哪怕早有線索,他卻不知道祖宗一下來倆。
“我們到底為何會過來這邊。”烏那希看向景嫻波瀾不驚的神情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景嫻跪了下來,“是妾的過,妾於夢中知道了未來數十載的發展,心生恨意,最後靈魂出竅後把弘歷的魂魄也給拉出了體內。”
可能已經是死人的關系吧,景嫻對弘歷的恨意毫不保留的表現了出來。
“只是不想連累的祖宗上來為我們一幹小輩收拾爛攤子,是妾的過錯。”
烏那希嘆息了一聲,對她怎麼也說不出來責怪的話來,她讓景嫻起來,“永璂很想你,你還是回來吧。”
景嫻直搖頭,“皇額娘,兒媳已經回不去了,弘歷他也回不去了。”
要真是簡單的靈魂出竅,那弘歷又何必氣的直蹦腳呢。
她以雲泥之身拉下了一個帝王,九五之尊,不虧。
“砰”的一聲,胤禛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爺會盡快讓永璂成長起來的。”他可不想頂著女人的身子一過就是幾十年。
弘晝揚起來的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知道弘歷回不來了,以後只能做一個鬼魂,哪怕他罵他他也只能氣的直蹦腳卻奈何不了他時弘晝心裡痛快不已。
“阿瑪,您的玉手……。”弘晝趁機表忠心,換來胤禛一個鄙視的眼神。
他的身體是女人,兒子還真他變得嬌弱了。
“弘晝,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辦你的差去,要是你皇額娘回頭在朝上沒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