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從這裡出去!她說什麼都不會再犯了!
還好,上天聽見了她的祈禱。
他隻身闖入綁匪窩裡,救下她之後,還被綁匪開了一槍正中手臂,登時血流如注,但就這情況下,他都將她救了下來。
在她被關在漆黑的屋子裡時,他闖進來的身影,像將陽光斬獲在身後一般,無比可靠。他逆著光朝她伸出手的那一剎那,她的內心就已經被他俘獲了。
他解開她的繩索,拽著她的手將她拉起,動作並不十分溫柔,身體卻擋在她前面。有時候,喜歡只需要他在恰當的時機出現,只需要他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罷了。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是他回部隊的時候,看見那些綁匪在街角鬼鬼祟祟地把她抱上車,這才起了警覺,跟在綁匪們身後,這才找到了綁匪窩點,將她救了出來。
看著對方手臂上血流如注,沈如玉淚如雨下,她抬起被勒出紅痕的手,捂住嘴,哭腫了的雙眼裡流下兩行眼淚。
對方聽見了她的嗚咽聲,輕輕將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她一抬頭,看見他的臉龐,明明還有些稚氣未脫,看著年紀也並不大,像是剛入伍不久的軍人,卻已經與她天壤地別。
“別害怕,他們都已經被我幹翻了。進來救你之前我聯絡了部隊裡的兄弟和警察,他們都快來了。”他緊緊握住她的肩膀,炯炯有神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沈如玉卻只能咬著手指,顫抖道:“你……你的手……血、血流不停……”
“別怕別怕。”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因為流血不停的緣故他嘴唇有些發白,笑容卻一如既往地燦爛明朗。
“我這小傷,沒關系的。”
還好,最後警察來得即使,他的手最終也沒留下什麼磨滅性的創傷,但是……沈如玉之後悉心打聽過後得知,他因為救她的緣故,手臂還是受到了創傷,打槍已經打不準了。
在痛哭和內疚之餘,沈如玉下定決心,不僅洗心革面,一改當初嬌小姐的作風,打槍、野外生存、體能訓練一個不落。他做不到的,她下定決心能夠幫他獨當一面。
如今重生了,最讓她欣慰的就是,那些綁匪無法再綁架他,他應該能夠保全他的手臂,不會那麼輕易就終結了軍人生涯吧。
那時候的她不敢去見那個因為她而斷絕了軍官生涯的他,只能懷抱著這暗戀,一直到二十八歲,她都沒有喜歡上任何一個人,更沒有結婚。
好似單身貴族一樣享受著生活,其實不過是因為懦弱而不敢將這感情說出口罷了。
她還記得他的名字,顏杞。當初她還暗自欣喜過,書中自有顏如玉,他的姓氏,冠上她的名字,是怎樣的巧合和相配啊。
願以他姓,冠以她名。
只可惜時間長河十多年匆匆而過,她卻再也沒能看見他一面。
又一次住在了軍營裡,這樣的孺慕和懷念,當然是餘晞茜不能理解的。
不過,他如今肯定是不在這兒的吧。
這一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再見到他。她是多麼希望能夠見到他,這一次,再不要那樣狼狽,她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不知所措的少女。
“十環!九環!九環!十環!十環!”在報到沈如玉的成績時,這樣優異的成績,讓那邊訓練的軍人們都不由將視線看向這個少女。
十三歲的少女猶如山百合一樣的姿態凜然,她背脊挺直,身體線條流暢卻又不過分纖細,身上的氣度就連大人都有些不及。
就連軍官都不由心生感慨——
這小姑娘還是個適合當兵的好苗子呢。只可惜,這樣的氣度,只怕是出身不菲,該不會是高幹子弟吧?如果不是,可能也是家庭富足,不太會走這條路呢。
這樣的打靶對沈如玉來說很是輕松,如果不是途中有所走神,五個十環也是很輕松的。
一旁計數的小軍人也被沈如玉的成績嚇了一跳,不由好奇地湊到她身邊問道:“同學,你這不是第一次打靶了吧。”
沈如玉這樣的家庭條件,再加上出身,怎麼也不像是會學過打靶的。考慮到哥哥那邊的狀況,沈如玉裝得茫然而無辜。
“是的呀。我還是第一次摸槍呢,只是覺得摸上去格外熟悉。”
第一次打靶就能打中九環十環的,實在是寥若晨星。沈如玉這話一出,就連一旁帶著軍人訓練的軍官都不由側目。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運氣好,就只能是……
天賦使然了。第一次打槍的人,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