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沒有去牽他,自己站起來,拍拍裙子,“沒事,我可能沒吃早餐低血糖。”
只是她說完,呆呆地看著自己嶄新的裙子。
總覺得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青年笑道,“我想也是了。”
“小葉子,磨蹭什麼,走了。”青年後面一行人裡,一個酷酷的高挑女生喊他。
“來了。”青年回了她一句,和白小鹿道別,跟著那群人走了。
白小鹿在原地發了一會呆,想不起來她怎麼摔倒的,最後抱著檔案走了。
剛出門轉角,她就遇到坐在自己隔壁的灰套裙小姐姐。
“好巧啊,你也來拿影印件?”小姐姐抱著檔案問她。
白小鹿想了想,“是,是吧。”
小姐姐也是要回辦公室,便主動帶著她一塊回去了。
路上,她看到對面的電梯前,剛才的英俊青年一行人和另一個面容冷酷的青年站著等電梯。
她盯著那個面容冷酷的青年,對方視線看著別處,就是不看她。
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白小鹿,還不走?等下經理又罵人了。”前面走出老遠的小姐姐回頭不悅地問。
“好,好,我就來。”白小鹿搖搖頭,抱著那堆重得要命的檔案跟上去。
卻感覺頭重腳輕,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窗外鞭炮聲和小孩笑鬧聲嘈雜。
沙發上,白小鹿迷糊地睜開眼睛,旁邊趴著的德牧弟弟一看她醒了便哈赤哈赤地搖尾巴。
她恍惚地看了眼家裡,“白日夢”太長,長到她分不清夢還是現實。
她伸手摸摸德牧弟弟腦袋,暖的。
這才回過神來。
還好是夢。
“吃飯了。”顧茂從廚房出來,圍裙還沒解開。
白小鹿呆呆地看了他一會,看到後者挑眉,才從沙發上爬起來走過去,伸開手抱著他,腦袋擱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顧茂感覺到她攥著他衣角攥得緊緊的,伸手牽她攥著他衣角的那隻手,另一隻手摸摸她的臉,問她,“怎麼了?”
白小鹿蹭著他帶著薄繭的手搖搖頭,“沒有,想你了。”
兩人一直都在同一座屋子裡,她的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顧茂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知道她難得粘人,低頭輕輕地親了她握拳的手,感覺到她松開力道,才伸手卡進指縫,牽著她晃晃。
白小鹿抬起頭來看他,顧茂深邃的黑眸看著她,帶上不易察覺的笑意,“我也很想你。”
白小鹿終於笑了,“嗯”了一聲,踮腳抬頭啄了他唇角一口,牽著他去吃團年飯了。
活蹦亂跳的樣子讓人錯覺剛才那個有些低落的她只是幻象。
吃完飯,猜拳猜輸的顧茂去洗碗。
白小鹿坐在沙發上和鎮魂司眾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