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還不知道,等會她就真·一語成箴了。
“挺好的,被抓不等於坐以待斃。”顧茂順勢親了一下她側臉,把她爪子裡的機關拿過來,直起身子拎著機關去垃圾桶,明目張膽地扔在裡頭了,“而且顧小悠還在外面。”
除非那丫頭是真的想被抓到,想逮到她可不容易。
白小鹿安心了,趴在沙發上看他走來走去,“那我們先在這看看好了。”
“既然來了‘虎xue’,怎麼能放過。”
白小鹿俏皮地咬重“虎xue”二字。
顧茂聽懂了她的惡趣味,翹起嘴角,低頭在她額頭啵唧一下,大手摸摸她頭,“走。”
“我們去哪呢?”白小鹿趴在外面的圍欄俯視整座土樓,回頭問顧茂。
傳統的土樓建築裡,裡屋最頂上的房間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
這裡是典型的三堂制,巫嶽又是個傳統的人,他敢把兩人奉為座上賓,就是完全不怕他們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顧茂站在她旁邊看了眼,“估計你好奇的家夥,就在裡屋最頂上的房間吧。”
白小鹿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那個房間門口飄著一片紅底黑字的符紙,看不清裡面供奉著什麼。
半掩房門後的黑暗充滿神秘。
“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呢?”小女孩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白小鹿想起巫嶽對葉沉舟做的事。看著那個長得肖似自己的小姑娘,頓覺毛骨悚然,柔聲和她說,“不用不用,謝謝你ovo”
顧茂淡淡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和她說了句,“我們出去走走。”
便帶著白小鹿去“參觀”土樓了。
小女孩一路跟著兩人,顯然是有些修為的,跟著兩人步速也一點不慢,不依不饒地說,“好。老爺交代了,府中任兩位隨意行走,不得阻攔。”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依然不遠不近地跟著兩人。
白小鹿本來還有些在意,但顧茂對小女孩的監視行為視若未見,土樓又實在很多令人驚嘆的細節,她玩著玩著便忘記了。
土樓是大均朝流傳至今的古建築,窗臺門廊、簷角雕刻都極盡精巧華麗之能事。
小姑娘看著他倆一前一後的背影,神情迷茫了一瞬,直到看到他們上了三樓走進了那間房間,才跟著走上去。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擺著供桌,供桌上是巫家歷代先祖的牌位。
牌位成弧形排列,而弧形的中心空出了一大塊蓮臺,上面放著的正是雁魚銅燈。
只是沒有點亮。
雁魚銅燈燈如其名,從外頭看來就是一隻鴻雁飛舞,回首叼著一條魚的形狀。
要是走進提燈細看,就能看到裡頭機巧的設計,只是此刻室內昏暗,白小鹿只能依稀看到燈盤裡十分幹燥,並沒有燈油。
難怪就這麼放在這裡沒有點亮。
白小鹿走近閉目一看,便看到了依稀的輪廓,睜眼拽拽顧茂的衣袖,“有器魂的!我剛剛聞到的就是她的味道。”
說完她才想起了,“咦,我怎麼知道是‘她’?總覺得很熟悉......”
她話剛說完,那道氣息便消失了。
外面傳來汽車聲——巫嶽回來了。
白小鹿湊過去小聲問雁魚銅燈,“你是害怕嗎?”
沒有回答。
白小鹿回頭看顧茂,顧茂饒有興致地伸手撓撓她下巴逗她,看她要炸毛才鬆手和她出門了。
出去前,他若有所思地掃了雁魚銅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