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茂聽她說起信,戲謔地問,“你說你那一大捆沒給我的信?”
“你怎麼知道?”白小鹿瞪著他,繼而伸手揪他臉頰,恨恨地說,“你這個偷看別人信的小偷!”
“哦?不知道哪個小偷在偷看我的時間膠囊?”顧茂任她捏著,看著她手裡的“贓物”意有所指地挑眉道。
“嗯,這個嘛,純屬意外ovo”白小鹿嘿嘿一笑,把捏著他臉蛋的手放下來,拿起那個紅白機問他,“不過,我怎麼沒印象我送過你這個?”
顧茂垂眸看了一眼那個紅白機,目光柔軟了一下,抬手摁了下她腦袋,“不記得就算了,下去吃飯去。”
顧茂替她收好那個時間膠囊,轉身下樓,“趕緊的,菜都要涼了。”
白小鹿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追上去一躍趴上他的背。
顧茂猝不及防被她抱上來,還是下意識伸手穩了穩她的屁屁,把她背好,側頭咬了下她耳垂,在她耳邊咬牙道,“皮什麼呢?”
白小鹿趴在他背上,看著他穩穩地下樓往飯廳走,忽然就想到了哪裡不對了,“貓,是不是因為我們一塊長大,你總是記得小時候的我,都忘記了我已經長大了,才什麼都不告訴我?”
“胡說什麼呢?”顧茂走到飯廳,把她放在椅子上,面對她蹲下,和她平視,“你是我愛人,跟你小時候的印象沒有關系,我們是平等的,有什麼想知道的,只要你問,我知道的都說。”
顧茂看著她露出笑顏,唇角跟著牽起來,眼神壞壞地看了她鎖骨以下肚臍以上的部位一眼,“而且你長大了我還是知道的。”
“呸,流氓!”白小鹿被他看得臉一燙,一腳踹過去。
“那個紅白機是你給我贏回來的,提示都給到這了,你真記得該想起來了。”顧茂接著她的赤足,在她玉白的膝蓋親了一口,“我去拿菜。”
“嗯。”
白小鹿跟著他進去,顧茂拿了菜,她便拿了碗筷給顧茂盛了飯出去。
今天白小鹿做了她愛吃的鍋包肉和西紅柿炒蛋,一看到顧茂擺下來就忘了紅白機的事情,專心地解決菜去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刻意去想的緣故,她吃著吃著忽然就想起來了——
那個紅白機的確是她給顧茂贏回來的。
那時候她才上小學,紅白機正流行,她爸卻沒那個心思也沒給那個零花錢讓他們去買。
後來還是顧茂用他的積蓄給她買了一臺。
再後來,附近同輩的小孩都有紅白機了,就顧茂沒有。
小孩心思簡單直白,嘲諷也是不加掩飾的。
顧茂不在意,但白小鹿每次都放在心上懟回去。
無奈她還沒錢給顧茂買一臺新的,天天只能聽著她班上的孩子王揪住這點不放說顧茂的不是。
最後還是她和孩子王打了個賭,賭顧茂的隊伍會贏那天的球賽。
顧茂打球從來都是懶洋洋只是玩玩她是知道的,也正因為這樣,孩子王才敢信誓旦旦地和她賭顧茂輸。
那會時間緊急,她也沒去通知顧茂,只是和孩子王一起去看了。
就在孩子王還嘚瑟準備把白小鹿的紅白機也贏走的時候,顧茂心有靈犀地認真玩了一場。
最後以白小鹿贏得孩子王的紅白機告終。
白小鹿和顧茂說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顧茂哼了一聲,“不行嗎?”
“行,”白小鹿看著他微紅的耳根,笑著吧唧他一口,“很棒。”
“嘖,別把油糊我臉上。”
“你不喜歡嗎?那我以後不糊了。”
“算了,你剛才什麼也沒聽到。”
“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