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看到顧茂微紅的耳根。
顧茂把筆記本放到床頭櫃上,再把懷裡的白小鹿塞進身邊的位置,給她把被子的邊邊角角都卷好。
接觸到新窩的白小鹿迷糊地調整了個姿勢,柔軟的黑發劃過臉側,露出玉白的耳垂和一枚黑色耳釘。
和顧茂戴在耳骨的那對一模一樣。
顧茂牽了牽唇角,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耳垂,給她把頭發撥好,把她那一側的床頭燈關了,才拿起筆記本敲了衛悠。
[yoooooo]
yoooooo:你確定那個人叫邵牧?
eo:嗯,他弟弟說的。
yoooooo:你不是說他離職了,而且同事都忘記他了?如果是鎮魂司內的人做的,為什麼不也接近他弟弟?
yoooooo:不過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百分之九十是我們內部的人了。
那天顧茂和修車廠遇到的人瞭解過,那人的哥哥邵牧幹的正是維修廣告牌的工作,和家裡斷了音訊也正是他們出事前後。
而且,“邵牧”這個名字,或者這個人,還在鎮魂司內撞到了他跟前。
不然他也不會直接懷疑到鎮魂司內部來。
eo:所以他們肯定還會接近他弟弟。
yoooooo:現在不一定了,畢竟他弟弟身邊肯定有人監視。而那天你們倆還相遇了,他們也肯定知道了。
eo:嗯,現在他們想動邵越也沒門了。
yoooooo:守株待兔是行不通了。
eo:不是還有邵牧這條線麼,你比對得怎麼樣了?
yoooooo:我恢複了他的郵件,對方技術防範不亞於我,防禦技巧不錯,很快就發現了。
yoooooo:不過我發現了這個。
yoooooo:[s0918.jpg]
顧茂點開那張圖,那是那天溫辭給白小鹿穿的防曬外套,旁邊是掃描狀態下的衣服,那幾張晶片暴露無遺。
yoooooo:至少可以確定對方當時針對的是溫辭,不是小鹿了。
eo:我記得是一個小護士帶走的這件衣服。
yoooooo:我去查過了,那個小護士已經人間蒸發了,想來是對方的人。
顧茂看著截圖裡的晶片,對方顯然是利用廣告牌裡同樣的晶片技術來對付他們的,而目標是當初剛剛遇到他們的溫辭。
溫辭本身就是個謎,她身上有什麼要讓對方趕盡殺絕的?或者,她身上有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的?
這種方式看起來跳腳,但在當時已經是利用了最少的人,以最不驚動他們的方式來企圖達成這個目的。
無論如何,這個人在鎮魂司內部這麼久,要不是這次魯莽漏了馬腳,還剛好被他遇到,可能還能繼續安全的潛伏下去。
不過,溫辭還在,他們還是有機會知道他們不該知道的事情。
而且——
eo:消除記憶的方法無非法術或法寶,鎮魂司內有這個能力的,也沒幾個了。
yoooooo:嗯,這條線好。
顧茂看看手邊睡得安寧的白小鹿,回了一句話,關了機。
eo:不早了,早點睡吧。
yoooooo: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