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墨看著她笑容裡隱約的陰霾,想了想,說道,“其實剛才就算我不說,顧先生也會說的。小時候開始姐姐纏著他的時候,他被逼急了都差點動手了。”
“還有這事?”白小鹿驚了,含著勺子都忘記拿出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把勺子舔幹淨繼續下一勺,道,“我倒是可以想象那家夥被逼急了的樣子。”
說完,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一下。
“是啊,尤其是姐姐做了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的時候。”喬如墨想起過去的事就嘆氣,“我姐發現只要和你有關顧先生就會有反應之後,就特別愛做這種事。”
白小鹿抿了口茶,舒服地嘆了口氣,“原來我覺得喬如晝針對我不是錯覺啊。”
她還曾經一度懷疑自己每次遇到白如晝都背後一涼是多心了。
喬如墨聽了便笑了,搖搖頭,還好都過去了。
她看著對面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的白小鹿,也跟著笑得更深。
其實關於白小鹿和顧茂,她還有很多話沒說。
她從小就注意到了他們這一群人,尤其顧茂那麼野的小男孩,後面跟著個皮得不行的白小鹿當小尾巴,特別惹眼。
到了初中和高中,在夜市、網咖、書店、ktv和小院裡頭等等地方,她都經常看到他們這一夥,尤其他們倆。
所以喬如晝也關注到他們的時候,她才會心驚。
畢竟大家都不捨得傷害在心裡祝福了那麼久的關系吧。
最後喬如墨什麼都沒說,只是做了個手勢,那是她們家最後殘存的一點魂圈習俗——青玉鷺鷥對同伴的祝福。
回到教室,午休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了,下午的課很快就要開始了。
白小鹿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窗外的古鳳凰樹。
她撐著胳膊看著窗外微風吹拂下的鳳凰樹,身上戴著抑制器,老師也沒注意到她的走神。
中午喬如墨說起顧茂以前的事跡,她就更加忍不住想起他了。
看著那棵大鳳凰樹,以往的回憶像是走馬燈般浮現。
高中那會他天天騎單車載她經過,引起一片議論。
他畢業那天,在鳳凰樹下拍照,被她順走了校服第二顆釦子。
家裡桌上還擺著他們幾個在樹下的合照,他的表情因為她順走紐扣的抓弄臭臭的,永遠地留在合照裡,被她笑了好久。
白小鹿想,其實她不在意顧茂和別人接觸,因為她絕對地相信他。
她在意的只是他的反常。
顧茂從小到大沒這樣過,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這樣又是為什麼?
白小鹿焦慮又擔心,但是她又不能離開盯梢傅小雙的範圍,最後長嘆一口氣,鬱悶地趴在課桌上。
等課上完了,學生們吃過晚飯,晚自習的鈴聲響起,老師一天的教學任務結束,小隊裡除了白小鹿和喬家姐妹,其他人都理論上解放了。
早操那會的事楚兮顯然看到了,沉寂了幾天的群終於響了起來。
[房間青玉幫光複小分隊]
goddessee:喬如晝 大哥,你怎麼想的?
喬如晝:再等等,過幾天就是校園祭了。
goddessee:校園祭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喬如晝:[微笑]
在看晚自習的楚兮看著那個笑容,莫名就自動想起喬如晝露出這個笑容的表情,打了個冷戰。
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人的一生總是在彌補童年的缺失。”——弗洛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