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茂表情沒變,大手伸過來,直接把她外套的拉鏈拉到高領的盡頭,才轉過頭拍拍後座,“上車。”
“嗯。”白小鹿跨坐上車,抱好他的腰,“好了。”
顧茂一呼油門,機車疾馳而去,還好背後還有臨時加裝的保溫外賣箱,白小鹿幾乎吹不到風。
萬事俱備,只欠衛悠的通知。
白小鹿放心地養精蓄銳為一會的潛行任務做準備,沒想到剛開過兩個街區,她便感覺到了異樣——
這臍下三寸熟悉的隱隱墜痛加爆流量的感覺,莫非......
“怎麼了?”察覺到背上的人在蠕動,顧茂找了個安全的拐角剎車,停下車回過身低頭來察看她,“哪裡不舒服?”
“嗯,那個,”白小鹿摸摸後腦勺,組織著語言,“我好像.......”
“掉色了?”顧茂看了眼她的米色褲子,瞭然地說。
本來還在搜尋詞彙的白小鹿笑了出來,回他,“嗯。”
初中那會她第一回來姨媽,身邊也沒有成年的女性,爸爸常年在外,家裡只有顧茂。
正常人估計都會哭唧唧地回家問家長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可她卻傻乎乎地去問顧茂,為什麼她的褲子掉色了,當時還被顧茂笑了很久。
“在這等我。”顧茂把她手裡還拿著的冰可樂扔了,看了她一眼,又改口,“還是和我一起去吧。”
白小鹿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肥宅快樂水飛進了垃圾桶,為它默哀三秒鐘,才下了車。
“哇,貓對不起。”白小鹿看著染上零星紅色的坐墊脫口而出,她知道顧茂多珍惜他的車。
“傻了嗎?說什麼鬼東西。”顧茂看也沒看他的車子,摁了下她腦袋,把外套脫了,彎腰垂眸給她系在腰上,遮住了褲子上的那朵“大紅花”。
白小鹿看看車墊子又看看顧茂,似乎察覺了什麼,低頭看他因為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的耳背,果然是緋色的。
“傻笑什麼,走了,給你買裝備。”顧茂給她綁好了衣服,看到她的表情,兇巴巴地道。
白小鹿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燦爛,跟著他進了超市,“嗯,走吧。”
顧茂十分熟練地幫她選好裝備,和櫃員打了招呼,讓白小鹿先去換,他在前面結賬。
白小鹿把剛拆出來的一片日用裝進口袋,抬頭看指示牌找廁所去了。
路上剛才在旁邊一起排隊的妹子剛好也去洗手間,於是一路跟著她,最後沒忍住,“這邊,你也是去廁所嗎?”
“嗯。”白小鹿露出笑容,和她並肩走。
“你男朋友真好。”妹子進去前都不忘說一句。
白小鹿看著她進了隔間,才反應過來,進了她隔壁的隔間,小聲在心裡寬面條淚,是她男朋友就好了嗚嗚嗚。
「貓:你人呢?」
白小鹿正在洗手,顧茂的簡訊就進來了,跟著便是他的電話。
“我就好了。”
白小鹿接了電話,出了洗手間,果然顧茂就倚著外面走廊的牆站著,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這會看到她便掛了電話,眉眼舒緩了些,走過來十分順手地捏了一把她的臉,“我還以為又把你給丟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朋友。”
“是啊,三歲小朋友的認路能力都比你強。”
“┗|`o′|┛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