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出了這樣的事,以官方作風,必然是先封鎖訊息的。
因而藝展展館依舊是一片各界名流穿花戴銀,衣香鬢影,來來往往的盛況。
誰也不知道一牆之隔的密室內還懸掛著新鮮的主辦方。
藝展中心就在雁塔區,兩人遛完德牧回家安頓好狗狗,便出門直接走過去了。
沒想到第一道屏障不是裡面居心叵測的各界名流,而是門口的小姐姐。
“不好意思,今天的參觀份額已經滿了,請明天再來。”
小姐姐看了一眼兩人的常服,隨口說了一句,便接著領後面穿貂戴金的人進去了。
“那個,我們是......”白小鹿張口解釋,步子剛邁出去就被顧茂拉住了。
後者帶著她直接略過其他試圖阻攔的小姐姐,把證件亮給在門邊站著一直沒人敢搭話的領班。
進去了。
留下剛才把兩人拒之門外的小姐姐,和剛被小姐姐領進去就被領班拒入的人。
拋去案子和奇奇怪怪居心各異的客人不說,藝展是非常有意思的。
尤其對白小鹿這樣從小就受魂圈文化薰陶的人而言。
展品錯落有致地或掛或立,形態各異,一樣的是每個展品前都有人在高談闊論和見縫插針地捧哏。
白小鹿和顧茂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一路往裡面走,遇到喜歡的展品就停下看看,偶爾交流幾句。
不過外廳的展品大部分都是品次相對低的,自然也沒什麼吸引兩人駐足太久的。
直到白小鹿看到一對黑色的耳釘。
“這是婉容的閨藏!”白小鹿驚喜地隔著玻璃看,要不是出於她的基本素養,她都要趴上去看個清楚了。
“哪來的女娃娃喲,還婉容,我還乾隆呢。”旁邊正說到興起的中年男子不屑。
“是啊,外間這裡都是些不值錢的。”
“哎,別和這沒見識的女娃娃計較了,王處,我們進裡面的展館看點高檔貨唄。”
隨行的人跟著附和。
顧茂眯起眼睛,正要發難,手被白小鹿牽住了。
後者像是沒聽到一樣,激動地說,“這是大嶽特産的礦石做的,當年一共就進貢了兩對,媽媽也有一對,是爸爸送的,我不會認錯的。”
“嗯。”顧茂看著她雀躍得像是看到失散多年的的親人的樣子,沒刁難旁邊那群人。
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心情好了。
“這個切面真的絕了呀。”白小鹿看著燈光下的耳釘,裡面像是有小星星在漂游。
“小媳婦?”衛悠的聲音傳來,旁邊那群人像是認得他的聲音,自覺讓開一條路。
王處看了看他還看了眼白小鹿,識相地變臉,“衛所長,這位是您的朋友?”
“嗯。”衛悠看了他一眼,疏離而不失禮貌地點點頭,跟白小鹿招手,要領她走。
“你們先走,我等會就來。”顧茂難得沒和白小鹿一起走。
“嗯,”衛悠棕色的眸子和顧茂眼神相對,維持著他慣有的得體笑容,“s7區,刷你工卡就能進來了。”
旁邊的人看似繼續在展品前嘮嗑,但目光都或多或少地關注著這邊。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剛才他們嘲諷的人掏卡把那對耳釘買走了,然後一眼沒看他們揚長而去。
“一區的展品也買,真o。”
“唔,一區也不便宜,不過真不值得。”
“王處?”
隨行的人慣例diss起來,王處長卻莫名覺得,怎麼感覺他輸了錢了呢?
臉還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