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牧弟弟”本來也不叫德牧弟弟,白小鹿給他取了一個更拉風的名字,每次在路上一叫,無論哪國人都會回頭看,絕對的回頭率百分百的名字。
只是取名的時候白小鹿好像還沒有想到今天的這種情況。
當狗狗名字的原主人和狗狗同在現場的時候,應該怎麼叫才能避免殺身之禍?
南安國際機場。
寵物託運的航班到達,各家寵物都在排隊等著領自家小主子回家。
隊伍中間正是手裡捧著南安著名的泉哥熱豆漿的白小鹿,和她身後一臉不耐的顧茂。
小個子的女孩紮了個奶奶的斜馬尾,風吹著她臉側的碎發讓她不時癢癢地摸摸臉,身後不耐的傲氣青年不著痕跡地換了個方向,擋去了倒春寒寒冷的早風。
顧茂看著對面一群“賣身求喂”的“諂媚”的同類和天敵,挑眉道,“你不是說他也是個粘人精嗎?”
“咳咳。”白小鹿的眼神不著痕跡地躲開寵物群裡那隻眼巴巴看著她的德牧小弟弟,“你要相信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有苦衷的。”
工作人員給白小鹿前面的那位客人匹配完寵物,接著看著她說道,“小姐,請出示您的證件和行李牌。”
白小鹿視死如歸地把證件和行李牌遞過去,工作人員業務熟練地領來了一直神采奕奕的德牧。
經歷了長途旅行的德牧本來還有點萎靡,毛茸茸的耳朵都聳拉下去了。這會意見白小鹿,立馬伸出舌頭狂搖尾巴。
但就是聽話地原地不動。
......白小鹿頭一回後悔自己把他訓練得這麼聽話。
她悄悄地沖他眨眨眼,企圖讓它自己過來不要拖她下水。
它看了得到她的反應,像是磕了藥似的原地蹦躂,狗毛都變得蓬蓬的,甚至還少有地叫了兩聲。
然而就是乖乖地一步都沒挪。
“粘人精?”站在白小鹿身側的貓爺似乎看戲看得很開心。
工作人員好幾次朝他們看過來,白小鹿沒轍了,到德牧面前蹲下身去,小聲地叫它:“喵喵?”
聽到自己小名的顧茂條件反射地看了她一眼。
同時,德牧弟弟聽到自己的名字,像是被解除封印一樣,雀躍地“汪嗚”了一聲,撲到白小鹿懷裡拱來拱去,差點沒把她掀翻。
顧茂,“:)”
三分鐘後,德牧光榮地有了一個叫“鹿鹿”的新名字。
本來神采飛揚的德牧弟弟和它的主人,現在一前一後地跟著前面那個拽拽的青年,青年的步速放慢,顯然在遷就後面的兩個小個子。
獨特的景象成為南安國際機場外一道亮眼的風景。
南安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一狗這麼引人矚目,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
顧茂剛下停車場拿車,牽著狗在外面等他的白小鹿就被一個輪值的空姐搭訕了。
“哎,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剛看了你們好久。”小姐姐顯然剛飛回南安,胸牌都還沒摘下來。
白小鹿看了她好一會,才笑眯眯地問,“我們認識嗎?我太久沒回家了,可能忘記了。”
小姐姐聽了也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解釋道,“我在顧茂皮夾見過你。”
完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挺多次了。”
這下白小鹿徹底愣了,一瞬間露出了個目瞪口呆的顏藝,繼而才反應過來控制表情,“你,咳咳,你怎麼見到的?”
顧茂的皮夾都是隨身放的,還都是放在夾克的暗格。
而且一個空姐和顧茂這個魂師加甜品店小老闆,哪裡來的“挺多次”?
“哎,你別誤會。”小姐姐也是個老司機了,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忙擺手,“我是兩年前情人節那會才認識他的,那時候也是他奇葩,大半夜的在機場急得不行,非要我給他改簽機票,加上他又經常飛我們航線,我就記住他了。”
白小鹿一聽那個“兩年前情人節”那個時間點,心裡一慟。
再看了一眼她胸牌上寫的“鷹城<——>南安”的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