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司要重見天日了,她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同僚。
想著想著,白小鹿就想到各種辦公室河蟹梗,關於新的怎麼怎麼顧茂同學的小黃兔在腦海裡漸漸成型,就差掏出數位板畫出來了。
她天馬行空地發呆,在腦海裡嗯嗯啊啊顧茂小怪獸無數次,絲毫沒發現車子早就駛入了雁塔區的筒子樓。
顧茂看著小妮子的表情一會一個樣,心照不宣地挑眉,伸手賞了她一個爆慄。
當然,力道輕得很。
“哇,你又打我。”白小鹿回過神來,一點也不為剛才在想的事情慚愧,看著顧茂下車過來給她開門。
帶著體溫的陽光和洗衣粉的氣味和少年時一模一樣。
是她家的味道。
顧茂漂亮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
白小鹿理直氣壯地眨眨眼,“不該。”
“下次別再一個人沖上去了,這次是幸運,下次萬一是什麼......”顧茂拿她沒轍,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兇巴巴地捏了一下她滑嫩的臉蛋,鎖了車,才牽著她的行李走在前面。
想到這四年他不在她身邊,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天不怕地不怕地上躥下跳,最後那點敲了她腦袋瓜的心疼也被淹沒了。
白小鹿揹著背囊走在他身後,熟悉的筒子樓飄著八角茴香的氣息,和小時候一樣。
四年時間,少年長成了青年,顧茂的背影比從前多了幾分安全感。
白小鹿眼尖,一下就發現了顧茂黑發間露出的耳垂上,還戴著她做的第一個耳釘。
白小鹿下意識摸摸自己藏在軟發裡的耳垂,上面有一枚顧茂做的草莓耳釘,和他耳垂上的那隻形狀類似,只是做工更加精緻,沒有白小鹿做的那麼孩子氣。
她以為他的那隻早就丟了,畢竟她第一次做出來的是什麼手藝,她自己清楚得很。
以顧茂的性格,肯定不會容忍這種東西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沒想到他還戴著。
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故意的。
白小鹿沒忍住,和以前一樣跳上去,勾著他脖子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才飛速跑掉。
身高差讓這套動作難度達到s級,她卻行雲流水般完成了,顯然從小到大做了無數次。
下意識彎腰讓她捏的顧茂難得因為這種小插曲停下了步伐,明明四周無人,一向高傲得目中無人的青年愣是清了清嗓。
背後還有她軟軟的觸感。
這家夥也不是完全沒變嘛,某些地方還是有發育的。
白家的店子在一樓,住所在三樓。
顧茂一路拎著行李箱上樓梯,都沒看到白小鹿的身影,顯然小瘋鹿的速度和以前相比有增無減。
爬到了三樓,預料中白小鹿得意的笑容沒有看見,卻看見她難得帶了沮喪的臉。
“鑰匙又丟了?”顧茂顯然早有準備,狀似不耐地拿出鑰匙開門。
白小鹿卻沒有笑,反而有些茫然地抬頭,攤開手心,上面放著她剛剛才在機場用過的吊墜,有些無助地說,“怎麼辦?”
少見的表情戳得顧茂心裡一悸,手比腦子快地就伸了過去,安撫地摸摸她柔軟的發頂。
和以前一樣的動作,只是停留的時間久了一點。
白小鹿抬頭看他,他才收回手,微微屈身和她平視,“會修好的,明天先給老師看看。”
她的面具壞掉並不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