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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你啊？我辣麼帥的小切切呢？”
白小鹿好奇地打量眼前嶄新的凱迪拉克，左看看右看看，非要說的話，眼前的轎車和顧茂鐘愛的那輛哈雷機車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只有低調的黑色了。
顧茂利落地替她放好行李，把她塞進副駕駛，給她帶上車門，坐進駕駛位，轉頭看著後視鏡倒車，熟練地打方向盤，回她，“那麼帥的小切切不能為你遮風擋雨。”
白小鹿聞言下意識地打量車內，開著暖氣的車廂隔絕了早春寒冷的空氣，座椅鋪上了繡著小草莓的坐墊。
看著那自己最愛吃的小草莓，白小鹿條件反射地就笑了，笑著笑著又想起來，“這是你買的？”
怎麼看也不像。萬一是別人什麼人買的呢。白小鹿話說出口就呆了一下，大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懊惱。
顧茂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唇角彎了一下，面上依舊目不斜視地開車，沒捨得吊她胃口，“不然呢？”
白小鹿聞言才露齒一笑，像是摸著自己的家一樣摸摸他的新車。
“抽屜裡有吃的。”路過收費站，顧茂停車繳費，右手拿錢的時候順勢伸過來，摁了個按鈕。
抽屜應聲開啟，白小鹿一瞧，高興地笑出聲，要不是在車上估計她能跳起來抱著顧茂轉圈——
新鮮的丹東大草莓。還是洗好裝在玻璃碗裡的。
收費站的小哥哥顯然也看見了，例行公事找錢給顧茂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睛盯著車裡笑得開心的女孩。
顧茂瞥見他的反應，眉頭蹙起，不客氣地把車窗升起，猛打方向盤揚長而去，留下小哥哥拿著零錢面對下一位車主。
車裡，白小鹿還沉浸在終於吃到大草莓的愉悅中，撚著一個最大的草莓咬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睛，才伸手把剩下的遞到在開車的顧茂唇邊，“甜的。”
顧茂是個甜味狂魔。她還記得小時候她騙他吃了一個酸蘋果，他追著她跑了整個大院。
正是紅燈，顧茂側目看她，四年的時間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還是那副秀氣的小孩模樣，只是她習慣性喂給他吃的動作裡透露著不安，讓他一時沒忍住，垂眸把她手上的半個草莓吃掉，“不小心”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指尖像是被螞蟻叮了一口，白小鹿愣了一下，看見他唇邊慢慢弧起的惡劣笑容，才反應過來，不客氣地捏了一下他的臉蛋，“你是狗嗎？”
“我是不是狗你還不知道嗎？”顧茂隨她捏，把手邊的夾克外套扔給她，驅車趕上前面的車。
白小鹿見怪不怪地給他疊外套，順手在他那件拉風的夾克外套口袋摸到了粉色熒光糖紙的糖果，拆了一顆吃了起來，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安穩下來。
她是真的回家了。
她想過很多次他們的重逢會是怎麼樣的。但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
所幸，結果還是一樣的。
心一放下，白小鹿邊掩飾不住她瘋鹿的本性，在顧茂的新車裡左摸摸右摸摸，他雖然折中買了不符合他作風的新車，但白小鹿知道，從小到大，無論是初中時的腳踏車還是高中的哈雷機車，他肯定會把原來樸素的車改得面目全非。
“找這個？”顧茂側目看了她一眼，沒等她說便默契地按下按鈕——
炫目的尾燈亮起，在陰雨連綿的天氣裡尤其炫目，呼嘯而過留下的剪影引人矚目。
“嗷嗚，帥得亞批，這才是我貓的小切切嘛。”白小鹿開窗吹風看著後視鏡映出的尾燈，被顧茂強行關上了窗。
車內空氣溫暖，車外是快速後退的街景和車子，手上捧著渴望已久的大草莓，指尖還有顧茂唇邊的溫度。
暖的。
白小鹿幸福得飄飄然，餘光看見被他們甩在後頭的機場剪影，忽然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