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疑惑,問道:“姑母呢?”
話落,諸人面面相覷,片刻,聽晴小心回答:“娘娘在太皇太後那裡。”
柴未樊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她只好繼續說:“聽說,娘娘已經查出是誰陷害姑娘了。”
心裡一個咯噔,柴未樊下意識坐直身子,又一時脫力,靠回軟枕上,她腦袋飛速旋轉,怎麼越聽心裡越不安。
她抬起頭,問:“你們可有聽到是誰害我?”
當時,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到了水裡,驚恐情緒下,沉浮間,只依稀見到個團起發髻,穿著沉褐色宮裝的嬤嬤轉身快步走開。
眾人紛紛搖頭,“娘娘聽到訊息便走了,我們都不知道。”
事實上,因著柴未樊落水的事件,惠太妃十分生氣,一度要將宮裡頭伺候的人全部打發到慎刑司,但是想到這些人到底對柴未樊忠心耿耿,而且裡面還有柴府柴母留下的盛盞和卷碧二人,她終究沒忍心下,但也命令她們時刻守在她身邊,半步不得離開。
這種境況下,她們哪還有什麼心思關注那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她身上,簡直恨不得替她躺在床上。
想了想,柴未樊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盛盞忙攔住她,著急道:“好姑娘,您現在身子還虛著呢,您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下來幹嘛?”
其他人也紛紛勸道。
“姑娘,您好生休息吧,娘娘一會就回來了。”
“若您再出什麼事,奴婢就真的難逃一死了。”
…………
柴未樊堅決要下床,嚴肅道:“你們不懂,我現在必須趕到壽安宮,若真有什麼事,我也好替姑母分擔,況且,我已經沒事了,就是身子有點虛,盛盞和卷碧你們扶我過去就行。”
眾人依舊勸阻,奈何柴未樊鐵了心要過去,沒辦法,眾人只好替她找出衣服,整理頭飾,最後由盛盞和卷碧扶著她前往壽安宮。
壽安宮內正一片混亂。
惠太妃帶的證人跪在下面,一臉淚水和鼻涕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以及背後的始作俑者。
赫然正是寶陽郡主。
寶陽郡主跪在旁邊,一臉憤怒地反駁,“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做這樣的事,外祖母,你要相信我!”
小罐子攤在地上,這次證人只有他動了刑,惠太妃最恨背棄主子之輩,沒有當場打死他已是看在他能作證的份上。
他雙腿已經被打斷,身上血跡斑斑,只有臉上,顧及到面視主子,沒丁點傷痕。
他氣遊若絲,說一句話就要喘兩口氣,“奴才,是,受了寶陽郡主的威脅,寶陽郡主說,說如果不照她的吩咐,便要,便要打死奴才的家人,奴才實在沒辦法。”
“胡說!胡說!你這個狗奴才,竟敢攀咬我!我打死你!”寶陽郡主張牙舞爪就要撓過去,身後的嬤嬤急忙攔住她,不讓她沖動。
另一個四十多歲的嬤嬤,現在在針織坊當值,此刻頭深深扣伏在地上,渾身顫抖,抖著嗓子道:“奴婢,奴婢在針織坊當值,當初奴婢犯了很大一個錯誤,恰巧被寶陽郡主逮住,郡主拿捏著奴婢的錯誤,以奴婢的性命和家人相要挾,奴婢不敢不答應啊。”
寶陽郡主猛然看向太皇太後,哭訴道:“外祖母,我真的是無辜的,這些人都在攀咬我,我什麼都沒做過,我那天一直跟您在一起,您知道的呀,您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