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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新年,沒什麼大事,只兩件。
皇上已經十,催著立後的摺子雪片似的紛紛朝案桌上飛去,還有大臣跪在殿前朝祖上皇和先皇哭泣,聲稱自己沒有做好為人臣子的本分,皇上眼看已經十,別說子嗣,連皇後妃子的影子都沒見到。
對此,皇上眼不見心不煩,任他們哭去,等他們哭完了,還派太監端過去兩壺熱茶,體貼道:“哭得嗓子冒煙了吧,喝點茶水,再接著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對此,大臣兩眼一翻,生生被氣昏了過去。
還有一件,正是柴未樊的及笄禮。
往年,因顧及柴父柴母,她的生辰禮一直未曾大辦,但這是她今生唯一一次的及笄禮,同婚禮一般重要,惠太妃跟她商量,鐵定要大辦。
就是在宮裡頭辦,還是回柴府辦。
“姑母自然願意你在宮裡頭辦,不說府裡能不能全心全意對你,但就在宮裡,這是漲臉面的事。”
惠太妃輕聲跟她商量,柴未樊坐在那裡,神思不屬,卻是在走神,明顯沒認真聽。
惠太妃皺眉,“樊兒!”
柴未樊猛然回過神,對上姑母不滿的眼神,她忙討好笑道:“樊兒一切聽姑母的。”
惠太妃不滿意地望著她,她知道她為什麼走神,前朝的事她也聽說一二,說實話,她現在倒真切希望太皇太後早日將皇後定下來,過後哪怕樊兒傷心難過,也好過她現在整日神思不屬。
日子不都是人過的,只要度過難過那段時間就好了。
實在在姑母那裡待不下去,柴未樊回到自個房間,坐在椅子上,看見書桌上一對胖乎乎的小人不覺嘆氣。
她慢慢拿起其的男小人,默默凝望。
表哥……
午後,柴未樊在花園裡散步,不經意抬頭,正瞧見皇上迎面走來。
她佇足原地,等皇上走過來。
皇上走到她面前,輕輕拉住她的,仔細瞧了會,看她臉色不大好,問:“怎麼了?”
柴未樊慢慢垂下眼,良久,方說:“聽說,你把方閣老氣病了。”
知道這些事勢必會傳到後宮,剛剛太皇太後還把他叫過去訓了一頓,皇上只能說:“有時候,君與臣的關系是頂梁和磚塊的關系,只有兩方都完好,且分工明確,國家這個房子才能建起來,才能為百姓遮風擋雨,保暖避寒。”
“但有時候,又只能站在船的兩頭,兩方拉鋸,輕重不一,太過偏向一方,另一方就只能覆滅。”
皇上聲音淺淡,語調不緩不慢,神情專注地望著她,似乎在為她解釋,又似乎不是,只是簡單地講述了一個道理。
柴未樊卻知道,他想說什麼。
她也不是不理解,只是有點心疼難受罷了,心疼這一切重壓都要靠他一個人扛。
柴未樊慢慢靠到他懷裡,“表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