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另一條街道,這裡果然比主幹道窄了不少,也熱鬧很多,大多是工製造,美食以及各種各樣的雜耍團。
巷子口正好就有一個雜耍團,雜耍團的人沒人支著四米的翹杆,上還不斷轉著盤子碗壇子等小玩意,看得人驚為觀止,周圍聚了一圈老百姓,也齊齊鼓掌發出趁興的喝彩聲。
柴未樊有地看了會,等雜耍團收錢的小姑娘走到跟前,她給盛盞授意,讓她多給點錢,江湖賣藝,十幾年苦功,每日風吹雨曬,都不容易。
盛盞知意,趕忙掏出一個銀元寶並一點碎銀子,身旁的梅杜蕊也吩咐丫頭多給了點錢。
小姑娘見到兩個銀元寶,眼睛都瞪圓了,她這是第一次見到銀元寶,光這兩個銀元寶就是他們家半年的收益了,她立即彎下腰,奶聲奶氣地感謝道:“謝謝兩位姐姐,兩位姐姐是天下掉下來的仙女,是小丫見過的最漂亮的仙女。”
柴未樊和梅杜蕊對視一眼,無奈一笑,但觀望四周,不少家裡只能在溫飽線上掙紮的百姓看她們的目光都變了。
極度的羨慕,驚訝還有嫉恨。
柴未樊心裡微微別扭,她咳嗽一聲,對梅杜蕊說:“咱們走吧。”
梅杜蕊也受不了,點點頭,說:“好。”
她們走後,身後跟著一溜拿著刀的高大侍從,一些有小心思的人立即熄了心思。
兩人沿著這條小道閑逛,果然發現不少有的小東西,例如關節會活動的木頭人,用棉布,裡面填滿棉花的小人偶等。
柴未樊這次出來帶了這麼多人,也不含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反正人夠用。
逛了會,盛盞突然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個異域面貌的人,說:“姑娘,前面那個人,好像洹河公主那邊的人啊。”
盛盞望過去,高額俏鼻,深目厚嘴唇,果然很像福朵那邊的人。
梅杜蕊疑惑地望向她,柴未樊解釋道:“前年過年,咱們大酈國交好的小國來朝進貢,其有位洹河公主,人性子颯爽,跟我十分投緣。”
“哦。”梅杜蕊恍然。
兩人走過去,來到那個人面前,他正蹲在地上照看攤子,身前的攤子上也擺著各種小玩意,其就有當初福朵給她上綁的那種彩帶,心下一定,看來真是那邊的人,沒想到還能在京城再見到那邊的人。
去年新年,福朵沒有來,只有大王子來了,她問起福朵的情況,他說一切都好,其他也沒詳細問。
她走過去,問他:“你來自喀什國?”
小販立即站起身,大力點頭,“對的,客人真的目光如炬,一眼就知道了我的來路。”
沒想到他大酈話這麼好,柴未樊笑著點頭,又問他:“你們國家的洹河公主,你知道嗎?”
小販回答:“這自然知道呀,洹河公主是我們喀什國最漂亮勇敢的女子。”
嘴角的笑意加深,柴未樊迫不及待問道:“你知道她的近況嗎?”
小販撓撓頭,說:“我知道我們洹河公主年後大婚,嫁給了我們國家最勇猛的戰士,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雖然喀什國不像大酈朝一樣階級那麼分明,但貴族和平民也有一道天然越不過去的鴻溝,他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洹河公主的婚禮十分盛大,當時他正在在國內,有幸觀看到了。
聞言,柴未樊悵然,福朵居然成親了?
也對,福朵比她大兩歲,可不該成親了。
聽這人的話,福朵在她國家內很受寵,嫁的夫婿也好,那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