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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醫來給柴未樊看傷,叮囑她,“姑娘傷處沒什麼大事,記得準時擦藥,不要服用涼物。”
柴未樊點頭,迫不及待問:“皇上情況如何?”
太醫不敢多說,不過宮裡宮外都知道皇上對這位柴家四姑娘十分寵愛看重,他也不敢多敷衍,最後含糊道:“皇上情況好多了,姑娘不必擔心。”
看太醫面目沒那麼沉重,他說的話想必是真的,柴未樊心裡大松一口氣,又問:“皇上醒了嗎?”
說到這個,太醫緩緩搖頭,面色晦暗。
柴未樊心又猛地提起來,“還沒醒?”
太醫又忙說:“皇上已無大礙,最遲應該明早就醒了。”
皇上身受重傷,不能經受奔波,暫時無法回宮,他們這些隨行人員當然要隨行左右,即使她受了傷,二公主身心受損,也不能破例回宮。
柴未樊換身衣服,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外面仍在警戒之中,眾人往來行走間不敢稍喧囂,她看見酈至惑換下貴族華裝,換了身城務司軍裝,腰間掛了把橫柄直刀,眉峰擠成一團,嘴角微下抿,看起來威嚴凜冽,十分不好惹。
這還是柴未樊第一次看見他這模樣。
她淡淡笑了下,眉眼梳淡,實在沒心情說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酈至惑眼神稍轉,只看得見她一個衣角片兒,他頓住,過了許久,才垂下眼邁開腳步。
不知不覺,柴未樊走到了皇上營帳前,那裡堅守最為嚴謹,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守在最外面的正是勇毅侯世子,他現在算皇上最心腹的人,他也換了身衣服,這身衣服更加趁得他長身玉立,明若白玉。
柴未樊卻無心觀賞這些,她疑惑為何勇毅侯世子將安王擋在了外面。
他皎若白月的臉龐凍若冰霜,冷冷地看著大皇子,“皇上現在身體不適,不見人。”
安王怒氣騰騰,“我是唐唐親王,皇上的親兄弟,為何不能探望皇上?寧王能去,本王去不得?”
衛元洲不鹹不淡道:“安王還請恕罪,寧王殿下負責督辦皇上遇險一事,自然能自由出入帳篷,這是太後娘娘的懿旨,您還是不要為難微臣了。”
安王盯著他,神色陰鷙,眸色稍移,看了眼緊密的帳篷,笑:“本王衷心希望皇上能夠安心無事,還望世子將本王的心願傳達給母後。”
衛元洲淡淡瞟他一眼:“微臣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