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上立即皺眉,“她見你了?同你說了什麼?不管她說了什麼都是無稽之談,朕自己的事情由朕做主,朕是這天下的主人,若連自己的大事都不能決定,還當這個主人幹什麼。”
柴未樊斂眉站起來,十分平靜,“表哥,你不要冤枉好人,福朵什麼都沒跟我說,她只是想跟我交個朋友。”
皇上抿唇,“不許,她來自邊瓦之國,此次過來又懷著異樣的心思,找你做朋友不定抱著什麼心思。”
柴未樊抬眼,沉靜地看著他,不吭聲。
兩人視線相對,一個平靜如水,一個不耐焦躁,漸漸的,那股焦躁化為流水,悄悄逝去,皇上走過去,低聲道:“樊兒,我不是禁止你交友,只是那人她身份立場現在比較尷尬,我也是為了你好。”
眼神移開,眸色輕點,一時心思輾轉,倏忽,嘴巴不受控制開口,“表哥,你真的要娶福朵嗎?”
“胡說!誰在胡說八道?”
聲音震耳發聵,含著股強烈的怒氣。
柴未樊鼻翼煽動,輕輕眨眼,呼了口氣,轉過頭,笑:“好了嘛,我就是隨便一問,你不要動這麼大怒氣。”
皇上嘆氣,看她,“樊兒,我向你發誓,此生,我勢定要娶自己最為在意的女子為妻。”
兩人視線又連上,不知為何,柴未樊好像從表哥的視線裡看出一股強烈的熱力,那股熱力從雙瞳流入,直擊她內心最深處,好像,好像他口中的女子就是她一樣。
“表哥,你有自己在意的女子了?”她不禁問道。
皇上深深看著她,許久沒說話。
半晌,收回視線,轉移了話題,“你不要擔心,洹河公主那邊我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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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怎麼解決,柴未樊卻不知道,她只知道隔日,洹河公主拿著一面五彩斑斕的編織,歡快雀躍地來找她,對她說:“這種線在我們那邊叫做霓彩線,聽說用這種線編織而成的花結可以綁住兩人之間深厚的情誼,今天我把它送給你,希望我們的友情能夠長長久久,深深切切。”
她眼睛彎起,眼裡的光熱切又真摯,即使柴未樊再對她抱有抵觸的心思,也不禁收下這款可以綁住情誼的花結,笑:“謝謝。”
頓了下,她問她:“福朵,你希望留在這裡還是回到家鄉?”
洹河公主毫不猶豫,“當然是回到家鄉啊,”而後看到她,可能思及她是大酈人,又幹笑著補充,“雖然大酈很好,比我的家鄉富裕美麗得多,但是那畢竟是生養我的地方,還有我的親人在那裡,樊兒,如果惠太妃娘娘只是一介普通民婦,家裡生活窘迫,那你願意離開娘娘而就富裕的生活嗎?”
“自然是不願意的。”
如此,兩人對視一笑。
至於,她為什麼不願意卻還是要到大酈朝來聯姻,便不是普通的兒女情話了,這事情她做不得主,其實就是她父親,又何嘗願意她遠嫁呢。
過了幾天,寧王將書本給她送了來,還說要陪她一起去見宋言珂,柴未樊直接拒絕,“我去就好,你還是別去討人嫌了。”
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