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不要管奴婢了,奴婢認罪……”
“閉嘴!”柴未樊厲聲喝住她,“你認什麼罪,你是什麼品性我難道還不瞭解,還是說你想要外人質疑你姑娘的禦人手段和眼光嗎?”
聞言,盛盞忙呼啦抹去臉上狼藉,半拖半拉站了起來,說她無所謂,但若因此牽扯到姑娘,那是她萬萬不能忍受的。
“走,跟我回書房,我看誰敢帶你走!收拾東西,我們這就找太後做主。”
她攥緊盛盞的手,徑直越過寶陽郡主,長公主和二公主,回到了書房,中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還擦到了寶陽郡主。
寶陽郡主捂著被擦到的手臂,臉都要氣炸,瞪大眼睛,不住驚呼,“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此等刁民!此等刁民!”
她怒氣沖天想要跟進去,二公主看她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害怕地往旁邊躲,“郡,郡主,此事還沒弄清,你……”
“閉嘴!”寶陽郡主猛然轉頭,眼底血色猙獰。
二公主嚇了一跳,再不敢開口。
長公主靜靜看著寶陽郡主怒氣沖沖沖進書房,沉思片刻,對旁邊的宮女說:“快去把這裡的事告訴祖母。”
“是。”宮女行了個禮,轉身快速跑了。
這麼大的事肯定瞞不過去,估計夫子那裡也得到了訊息,馬上就會趕來,但是夫子恐也不好處置,一個是當今郡主,一個是惠太妃的侄女,怎麼處理也不妥當,這事情最後還得太皇太後出面,想到這,長公主抿唇一笑,經此一役,外祖母定然對寶陽和柴未樊印象不好,更甚,說不定直接都厭惡上了。
柴未樊帶著盛盞回到書房,把她護在身後,寶陽郡主氣沖沖地走過來,指著她,氣得直發顫,“沒規矩的煞女,你當這裡是哪裡,這裡是皇宮,不是你那個什麼規矩都沒有的柴府,由不得你胡來。”
柴未樊扯唇,“臣女當郡主忘了這茬呢,原來您還記得這裡是皇宮,不是大長公主府。”
這是反了她一軍!
“放肆!你這個沒規矩的煞女!”
寶陽郡主氣得昏了腦,下意識一掌揮下來,柴未樊眯起眼,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書,擋住郡主的手,自己往後退了一步,好險沒有被寶陽郡主五爪刻骨,但臉上一痛,定然被劃傷了。
大公主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心髒一跳,差點沒有叫出聲,暗罵了聲蠢貨,自己作死別連累她,趕忙上前,“寶陽你這是幹什麼,都是一塊進學的姐妹,你犯得著動手嗎?”
說著,她一把拉住寶陽的胳膊,然後對周圍沒動靜的眾人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郡主和柴姑娘分開,你們想受罰嗎?”
又叫道,“快,快,將柴姑娘送回去,立刻將太醫宣到永和宮。”
其餘人回過神,立即拉開寶陽郡主。
柴未樊看了眼被抓破的書,又摸摸臉龐,一抹濕熱感從指尖傳來,緊接著,就被盛盞握緊手,她驚慌失措地打量她的臉,眼淚不住掉落,“姑娘,姑娘……”
下一刻,她跪下去,不住磕頭,“郡主,您有氣盡管朝奴婢發,不要磋磨姑娘,姑娘家的臉蛋是最為重要的,您這是毀了姑娘啊!”
寶陽郡主望著這邊,卻無暇發脾氣,臉色發白,不住地吸冷氣,稍即,她“嗚哇”哭了出來,長公主等人驚詫異常,再看她握緊自己手腕,渾身戰慄,而那隻手的指甲卻斷了三個,其中兩個直接劈裂入肉,翻出血絲來。
長公主眼前一暈,鹿夏已經驚哭出聲,“郡主!郡主!您不要嚇奴婢,來人,快來人啊,宣太醫,宣太醫!”
她驚慌失措,轉眼看到柴未樊,眼底凸顯惡毒,“若是郡主有什麼好歹,太皇太後和長公主不會放過你的。”
盛盞同樣惡狠狠瞪回去,“若我家姑娘出了事,太妃娘娘和皇上也不會罷休的。”
一片亂糟糟中,太皇太後身邊的方嬤嬤急匆匆到來,進到屋裡,看見這一片狼藉,寶陽郡主抱著鮮血淋漓的手哭得撕心裂肺,柴未樊站在那裡,身子搖搖欲墜,臉上一道傷口不住泛血珠,腦袋一蕩,好險在昏過去之前,吼了一聲。
“都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