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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未樊回過頭,有些發愣,“額……是啊,你好。”
那位姑娘抿唇一笑,面容有些稚嫩和羞澀,“你好,我是建安郡王府的,叫我螢螢就好。”
建安郡王……柴未樊稍一思考就想起這位姑娘是誰了,身在勳貴世家,記住各家上了面的族譜是基本要求,看這位姑娘的年齡應該是建安郡王府的大姑娘酈滿螢。
建安郡王府也傳了好幾代,與現在皇上的血緣關系已經遠了,早就不受看重了,家裡除了個郡王的庇蔭傳承沒一處能看,單看這姑娘身上的料子和樣式還沒她身上好看就知道建安郡王府現如今是多麼落魄。
柴未樊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想法,不管建安郡王府多麼落魄,好歹是個皇親國戚,而她比起建安郡王府的大姑娘又強到哪裡呢,柴府沒落,父母早逝,家族不重視,唯一可以稱道的不過是養在太嬪膝下,但姑姑在這宮裡也只是個不受看重的太嬪。
所以她溫聲溫語跟酈滿螢攀談起來,酈滿螢也不是荀傲的性子,兩人交流竟意外和諧。
過了會,皇上,大長公主和太後扶著太皇太後過來了,眾人馬上起身,跪拜行禮,皇上叫起後和太皇太後,太後,大長公主坐到了最前面的位子。
柴未樊輕輕用手絹擦了擦手,然後安靜等待好戲開場,她抬起眼,恰好看到長公主和寶陽郡主兩人一起起身,直直朝太皇太後的位子走去。
過了會,兩人回來了,走在前年的長公主面色陰沉,心情貌似不大好,緊跟在後面的寶陽郡主則精神奕奕,面有得色,時不時漫不經心挽起衣袖,露出白玉般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一串檀木香珠。
柴未樊用手絹掩住唇,生怕讓人看見自己嘴角洩露的笑意,盛盞悄無息給她剝了瓣橘子,遞過來,她輕咳一聲,接過來,小心放進了嘴裡。
——嗯,很甜!
好戲終於開場,柴未樊便收住心思,專心看戲,平時她除了繡花下棋就是和宮女侍婢們聊天,日子簡單又乏味,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個稀罕事,可不就看入了神,不知不覺間,就看到了結束。
走在回宮殿的路上,還有些興奮,歡喜地和太嬪談論這場戲,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太嬪很少看她這麼開心,十分欣慰,說:“你要是喜歡,以後再有這種活動,姑姑就帶你過去熱鬧熱鬧。”
柴未樊卻立刻搖頭,說:“還是算了,偶爾看戲是一時消遣,到那裡還得跟人應酬,樊兒還是喜歡在保春殿待著。”
太嬪搖搖頭,笑:“你啊!”
柴未樊調皮地笑笑,挽住了姑姑的手臂,腳步輕快,身旁董嬤嬤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們,身後宮女腳步輕盈整齊,提著宮燈,燈影朦朧,宮牆悠長,一眾人的影子倒立在宮牆上,合著宮牆外的樹影,一陣晚風拂過,宮衫飄逸,樹影婆娑,映在宮牆上,形成一幅美麗悠閑的畫卷。
宮裡的日子,就是這樣幽靜而安寧!
雖然宮闈詭秘,偶有委屈,但日常大部分就是這樣純然而靜謐!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又無波。
轉眼到了中秋的日子,中秋前兩天柴府就打發人來詢問柴未樊今年是否回柴府過節,但實在算不上重視,只託人捎了個口信,可見有多表面功夫,柴未樊也毫不含糊地拒絕了,自父母去世,柴府對她來說已毫無留戀,他們各自心知肚明,並在維持表面親暱的同時又實在地疏遠。
她已入宮三載,同時,也在宮裡度過了三個中秋。
倒是跟她一起入宮的盛盞,卷碧二人心疼她,小心翼翼地跟了她一天,生怕她觸景傷情,還找了幾個宮女太監陪她玩過家家的遊戲,柴未樊搖頭好笑,她今已十二了,再不是當初那個失去父母,天都塌了的柴家四小姐了。
中秋那天,宮裡也有活動,尤其晚上,有個宮廷宴會,但太嬪一向對這些活動敬而遠之,等閑除了必須去的場合,其他一向稱病推辭,柴未樊自然也不會去,她們姑侄二人守在保春堂,辦了席精緻的酒菜,又招聚一眾宮婢們賞賞月,聊聊天,做些小玩意倒也自得其樂。
中秋第二天,慶林園的中秋禮到了,四皇子一向孝順,這麼些年雖待在慶林園,但逢年過節總不忘備份禮物送往保春殿,就是路上可能會偶有延遲,過了節日才會送到太嬪手中。
太嬪也不介意這個,每收到慶林園的禮物,都能讓她開懷好幾天。
過了中秋還有件大事——柴府老太太的大壽,親祖母的大壽,她自然是要回去祝壽的,不僅要回去祝壽,還要提前準備好一份壽禮。
柴未樊沒有太過重視,但也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她想了想,從自己的私庫裡找出一座品相還算不錯的觀音像,又自己親手縫了對鞋襪,就算作此次的壽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