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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許若瓊執拗的逼問,倏然林淵變得弱勢。他又沉默了片刻,再應許若瓊,“也不是……”
“不是?”許若瓊卻不相信他的回答。
林淵繼續點頭,解釋,“對,不是。我不愛你了,與她無關。”
“那是因為什麼?”許若瓊又問,眼眶漸漸變得濕潤,連聲音也變得輕細虛弱了。
林淵又想了一會,說:“因為累。還有你的威脅。”
不知不覺間,兩顆豆大的淚珠自許若瓊的眼眶滑落,流淌在她的臉頰。
“還有呢?”她又一邊哭一邊問。
林淵說,“沒有了。”
許若瓊開始輕輕地抽泣,喉嚨處如同卡著一根刺,說話越來越沙啞,說:“我明白了。你要的東西,我會還給你……”
“嗯。”林淵又點頭應著。
清楚林淵不會再說什麼,許若瓊的雙眸中愈發淚光盈盈,手中手機也於不自覺間無力地落下。
方羨魚一直注視著她,因為心上的無奈,忽然還抿了下唇。
此時許若瓊在發呆,精神恍惚,眼神渙散。她忍不住關心她,小心翼翼問,“喂,許小姐,你要不要……要不要去下衛生間洗洗之類的?”
“出去!”許若瓊卻語氣很兇,不客氣沖她說。
因為她輸了,她知道她輸了。
方羨魚真是一片好心,有點不放心她,又說:“我出去了,那你一個人,沒有關系吧?如果沒關系,那我真的走了……”
也由於她的囉嗦,乍時許若瓊的目光變得特別幽暗和淩厲,就像刀子一般射向她,說:“叫你出去你便出去,怎麼這麼多廢話?難道是想在這裡多留一會,盡情地嘲笑我麼?”
而她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又惹得方羨魚立馬瞠圓了眼珠子!但是現在方羨魚也懶得跟她計較,畢竟方羨魚知道她是因為失戀了!
在壓了壓火氣後,方羨魚再對她說,“那行……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當方羨魚離開的時候,許若瓊依然漠然愣坐在那兒,雙目無光,一動不動……
來到公寓樓下後,方羨魚立馬看到林淵的車正停在馬路邊的某處。
隨即,她大步流星走過去,坐進車裡副駕駛座。
此時林淵的臉色不太好,因為四周環境漆黑,光線暗淡,不禁顯得更加陰沉。看見方羨魚已經過來了,他也沒有主動跟方羨魚說話,一直目視前方,面無表情。
而方羨魚,她無比清楚林淵為何如此。
“ok了,我們回家吧。”在繫好安全帶,又坐直身子後,她輕聲提醒著林淵。
她也沒有料到,林淵竟莫名其妙地又生她氣了,直到林淵忽然冷冷質問她,“方羨魚,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鬼?”而林淵之所以質問,乃他覺得方羨魚不會無緣無故蠢到叫他去許若瓊家的地步。
“啊?什麼在搞什麼鬼?”好在此時的方羨魚並不畏怯林淵一絲,迷糊地眨了眨眼睛反問著。
這下子,林淵胸腔內的怒火更盛,還立馬偏頭視她,咬咬牙說,“你跟許若瓊是不是在打賭?不然剛才你叫我去她家幹嘛?我可是你老公啊!”